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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很安靜,儀器時而發出“嘀”一聲輕響,葉爸爸始終毫無反應。
葉綿綿心情起起伏伏,這會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三年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扛。
她起身,把輸液瓶的點滴調慢了些,又給葉爸爸掖了掖被角,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
走出療養院,她站在大門口發呆,這會兒時間不早了,路上車輛很少,半天沒有一輛計程車過來。
她也不著急,看著遠處變幻莫測的霓虹燈,慢慢消磨時光。
手機忽然一震,震得掌心發麻。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簡單的兩個字,很有那人話少的作風。
“在哪?”
葉綿綿眼前閃過蘇妍微亂的髮型以及嘴角暈開的口紅,心口再度一痛。
她沒回訊息,直接把手機關成靜音,塞回手包裡。
一輛車停在她跟前,車窗降下,露出何醫生那張滿是浩然正氣的國字臉。
“葉小姐,這個點很難打到車,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葉綿綿婉拒,“不用了,謝謝何醫生,我們不順路。”
“那我把你送到好打車的地段,療養院太偏僻了,真不好打車。”
葉綿綿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彎腰坐進車裡。
“麻煩您了。”
“你總這麼客氣。”何醫生笑著將車駛出療養院,“聽說你在盛大讀研?”
葉綿綿點頭,“嗯,研一下學期。”
“時間過得真快,我認識你那年你好像剛上大二,一晃眼,你爸都在療養院住了三年了。”何醫生感慨道。
葉綿綿雙手握緊,“何醫生,我爸爸他還能醒過來嗎?”
“不好說,不過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排除會發生醫學上的奇蹟。”
其實在兩年前,何醫生曾跟她建議過,她爸這種情況很難甦醒過來,如果她無力支撐龐大的治療費用,可以選擇安樂死。
如此一來,病人不會再受折磨,她也能喘口氣。
但她拒絕了。
那是她爸,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奇蹟?”
奇蹟什麼時候站在她這邊了?
何醫生看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別太悲觀,人生要充滿希望嘛。”
車子停在地鐵站前,葉綿綿再度跟何醫生道謝,推開車門下車。
目送黑色越野車遠去,她走進地鐵站,坐地鐵回盛大。
她今天穿著細高跟鞋,腳後跟早在酒店去找傅晏寒時就磨破了。
她勉強撐到走出地鐵站,也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裡往前走。
盛大建校時間早,佔據了盛州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在北三環靠邊,入夜後,街道兩側有點冷清。
葉綿綿剛拐過街角,就看見學校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她視力絕佳,一眼看清車牌,正是傅晏寒那輛豹子號車牌。
她嚇得立即縮了回去,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傅晏寒怎麼會在這裡?
葉綿綿後背緊貼著牆,心裡格外慌張,時不時探出半顆腦袋窺視校門口的動靜。
在她不知道第幾次探出腦袋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她。
她心裡一驚,連忙抬頭望去,直到撞進那雙深邃森寒的眸子裡,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傅晏寒依舊穿著他那身義大利手工定製的黑色西服,微弓著身,在燈光的映照下,臉部輪廓越發硬朗分明。
“你躲什麼?”
男人一開口,語氣不善,壓抑著火氣。
葉綿綿被他吼得很委屈,抿著嘴唇不說話,越過他往學校大門走去。
傅晏寒失去耐性,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扯一帶,就將她按在冰冷的牆壁上。
“我問你躲什麼?”
他的嗓音又沉又啞,大概是剛抽了煙的緣故,醇厚中帶著撩人的蘇感。
葉綿綿躲著他的手,略帶哭腔,“你放開我,別碰我。”
她的抗拒實在太過突兀,傅晏寒沉著臉放開她,往後退開一步。
“葉綿綿,你突然鬧什麼?”
葉綿綿手裡還抓著高跟鞋,雪白的腳趾踩了灰,黑乎乎的很狼狽。
她突然崩潰,泣不成聲道:“大哥,我們別再繼續下去了,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