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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綿綿看著他明顯發怒的神情,知道自己觸了他的逆鱗。
傅晏寒這人主意一向很正,他決定的事,就不允許旁人置喙。
誰敢跟他對著幹,關係親近的如鄧芸華,都會被他的毒舌氣暈過去,更遑論關係疏遠的。
葉綿綿低頭,十根手指絞得發白,“我不是骨頭軟。”
能做人,誰想當條毫無尊嚴的狗?
傅晏寒舀了一勺粥懟到她嘴邊,“那就別說讓我生氣的話。”
葉綿綿垂眸,嚥下那口粥,傅晏寒存了心不讓她開口,她剛嚥下,一勺粥又餵了過來。
她沉默著喝完一碗粥,鼓起的那點勇氣早已經煙消雲散。
她想,她可以自私點的吧?
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要去給溫家姐弟賠禮道歉,那也太憋屈了。
傅晏寒抽了紙巾給她擦嘴,動作不算溫柔,把她嘴角都擦紅了。
“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我會看著處理。”傅晏寒知道她心思重,多說了這麼一句。
葉綿綿遲疑,“公司的專案真的因為我停滯不前?”
傅晏寒冷笑,“你以為你有多重要?”
葉綿綿臉色一僵。
“權富圈裡正常的博弈,你不過恰好成了權富雙方博弈的棋子。溫先生拿你下菜碟,威懾傅家,不過是敲山震虎,他想要震懾的是整個盛州的商會。”
葉綿綿真沒想那麼遠。
好在她書讀得多,傅晏寒淺談幾句,她已經明白過來。
溫先生空降盛州一把手,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就要做出政績來。
但是盛州豪門多,有錢人更多,關係網錯綜複雜,想讓這些人配合他下達的政策,就得牽制領頭羊。
因此,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與傅家聯姻。
傅晏寒的婚事早就定下來了,蘇家亦是盛州的老牌豪門,動傅蘇兩家的婚事,萬一偷雞不著蝕把米,於溫先生的政途不利。
因此,他才會看上葉綿綿。
溫閶是傻子,哪家豪門千金都不可能願意嫁給他,只有葉綿綿這顆被傅家推出來的聯姻棋子,最合適不過。
她出身不高貴,名義上是傅淮山的乾女兒,娶她就是與傅家有了姻親關係。
想通中間的關竅,葉綿綿苦笑,“我何德何能?”
傅晏寒捏起她的下巴,卻又掌握著力道,不拉扯到她脖頸上的傷。
“我看上的女人,必定有你的過人之處,少妄自菲薄,顯得我眼光很差。”
葉綿綿:“……”
這人真是傲慢到自大。
……
二院病房。
傅淮山夫婦坐在雙人沙發上,身後秘書陸陸續續提著貴重的禮盒進來,堆滿了半個病房。
溫閶躺在病床上,溫先生和溫夫人各坐在一側,有一種三司會審的緊迫感。
傅淮山開口,“這些是我們準備的一點薄禮,也怪我們教子無方,晏寒下手沒個輕重,讓靜芝他們姐弟受委屈了。”
溫夫人沉了臉色,“這是受委屈嗎?我們家閶兒都被他踢斷了子孫根,我們溫家絕後了,傅大少連身都不現,這就是你們傅家道歉的誠意?”
鄧芸華賠著笑臉,“子不教,父之過,我們來替他道歉,還望兩位消消氣。”
溫夫人冷哼,“消氣可以,讓傅大少下半輩子也不能人道,我們就原諒他。”
“瞧你這不是說氣話,我們兩家的關係何至於此?”鄧芸華強忍怒氣,依舊賠笑臉。
溫夫人聽了這話,心裡還是氣,別過頭去抹眼淚。
“閶兒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好在身體是健康的,我們就指望他婚後給溫家留個一子半女,現在什麼指望都沒有了,我們溫家這是造了什麼孽?”
溫夫人一哭,溫閶也跟著嗷嗷哭,母子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淮山和鄧芸華對視一眼,問題有點棘手,鄧芸華起身,拿了包抽紙過去。
溫夫人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我們溫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原本以我們家的條件,娶葉綿綿都是委屈了閶兒,現在又鬧出這種事,以後溫閶沒了子嗣,等我和他爸老去,他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鄧芸華舌燦蓮花,在此刻也難免詞窮。
為人父母愛子,為之計深遠,就像傅臻當時挺不下去了,他們要為他娶個老婆,讓他得以葬進傅家祖墳一樣。
她體會得到溫夫人的心情,再看痴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