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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非是他自幼體弱無法立下軍功,他也不必要靠與顧長寧聯姻,才能保全侯府榮光。更何況顧長寧若是攻下濚城,就成了目前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子,他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esp;&esp;夜間——
&esp;&esp;顧長寧忙完了手頭的事,坐到床邊。
&esp;&esp;楚晏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坐著等他,反而先解衣躺下,到這會兒已經雙眼緊閉,旁人見了大概只以為他已然熟睡。
&esp;&esp;“裝睡的本事一點兒也不見長。”他吹了燈,和衣躺在楚晏身側,出聲道。
&esp;&esp;楚晏聞言也不再裝,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你答應跟謝北軒的婚約了?”
&esp;&esp;“你在意了?”
&esp;&esp;“你與旁人成親,與我何干?”
&esp;&esp;顧長寧在心裡複述了一遍這話,酸意就從齒間不經意地投了出來,“若是換做徐錦逢,便與你有關了?”
&esp;&esp;他靜靜等著楚晏的反駁,可誰知道等了半晌,身前的楚晏也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esp;&esp;他急躁地翻身壓上來,掰過楚晏的臉,“你當真這麼在意他?”
&esp;&esp;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這話醋溜溜的,又暗惱自己不爭氣。
&esp;&esp;楚晏緩緩睜開眼和他對視,映著夜色的眸子深邃不可知,但顧長寧很確定,那裡頭沒有半分他的影子。
&esp;&esp;他悵然躺回原處,可耳邊總不自覺地回想楚晏這挑釁一般的沉默,翻來覆去還是覺得難以嚥下心中苦悶,乾脆又轉過來,一把扯過木頭似的楚晏,攬進懷裡。
&esp;&esp;後者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的吻落下,就算是咬得重了幾分也沒什麼回應,在黑夜裡睜著的眼睛,就像是棋盤上的兩顆墨玉,隨著目光悄然落在交界處。
&esp;&esp;“我答應婚約,是想借助侯府的勢力,謝北軒也清楚這一點,不是你想得那樣。”他鬆開楚晏,聽著自己幾近紊亂的心跳聲,有如鼓點一般催促著他解釋。
&esp;&esp;楚晏偏過頭,將臉埋進軟枕裡,眼簾遮住黑玉一般的瞳孔。
&esp;&esp;顧長寧試探地抱過去,只默默牽過楚晏窩在被中的手。
&esp;&esp;那雙手上,有了一層薄繭,虛握在掌心裡摩挲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esp;&esp;“明天不必幹活,留在帳中多睡一會兒吧。”
&esp;&esp;“多謝殿下好意,但既然約定在先,楚晏不敢違背。”
&esp;&esp;心頭被這話鈍鈍地錘了一下,顧長寧不再言語,只在他頸間惡犬一般咬了一口,然後抱緊懷裡的人,恨不得就這麼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好讓他仔細看看楚晏的這顆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esp;&esp;他順勢扯掉他的裡衣,心中的怒火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縫隙,胡亂地湧了出來,最後折騰到楚晏昏睡過去才作罷。
&esp;&esp;他揉著眉心坐起來,看著滿床狼藉,說不出話。
&esp;&esp;後面的幾日,天氣都很好,冬日的晴天不怎麼暖和,但是見見日頭,總歸是精神些。
&esp;&esp;讓楚晏最欣喜的是,紅蕊的病已經好多了,不僅退了燒,這兩日也能下地走走了。前幾天楚晏忙得很少來探望,但這幾日適應了起早貪黑的生活,也能稍稍擠出些時間過來了。
&esp;&esp;“殿下”紅蕊經此一病,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開朗了,長眉之間蹙了又蹙,上前扶住楚晏的手時,豆大的淚珠就直接滾了下來。
&esp;&esp;楚晏拍了拍她的手腕,“不必傷懷,這幾日天晴,等你再好些,也收拾收拾,回去吧。”
&esp;&esp;“殿下,紅蕊不走,紅蕊要跟您留在這裡。”紅蕊越說越難過,病後還有些虛態的臉上滿是不捨。
&esp;&esp;她聽說了慶平的事,本就已經哭得肝腸寸斷了,若是讓她丟下楚晏獨自回去,恐怕要去掉她半條命。
&esp;&esp;所以她一個勁地求楚晏不要讓她走,她寧願在此跟楚晏同甘共苦,也不願一個人回去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