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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紅蕊也沒想到楚晏會拒絕,原以為楚晏看似整日悠閒養病,多少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一些恩怨,更何況菱生也並非外人,但此刻才知,他的雙眸裡還是會流露出那般複雜悲慟的情感,怕是一見到與從前相關的人,就要決堤而下。
&esp;&esp;“是,奴婢知道了。”
&esp;&esp;此後的幾日,顧長寧都一早就把事務處理完,午後準時前來,裝作啞巴守著楚晏午睡。
&esp;&esp;有時徐錦逢也在,大概是信不過他,怕他突然就反悔,出現在楚晏眼前,驚擾了他。
&esp;&esp;但他看過之後,才更為難受,因為他不得不承認,有顧長寧在身邊的時候,哪怕楚晏不知道是他,也會睡得比平日更加安穩。
&esp;&esp;連喚起這同音名字的次數也比喚旁人要多,聽著「啞巴常凝」不像樣的「回答」也樂此不疲。
&esp;&esp;“你精神似乎好多了。”他拿了把腰扇給楚晏扇風,將冰鑑散出的涼意吹向楚晏的方向。
&esp;&esp;藤椅上的人依舊閉目敷藥,“大概是好些,也多虧了常凝近日總來陪我午睡。”
&esp;&esp;徐錦逢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只顧著剝蓮子的顧長寧,在心底裡嫌棄了一番,“也是,啞巴有啞巴的好處,不會說錯話。”
&esp;&esp;顧長寧沒有抬頭,只把剝好的蓮子遞到楚晏嘴邊,看著溫熱的唇咬走白玉似的蓮子,再露出幾分笑意,心下便很是滿足了。
&esp;&esp;“不過他會寫字呢,寫得很清楚。但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既然會寫字,怎麼會只到府上來做個雜役小廝?”楚晏先是對著徐錦逢誇讚,然後又稍稍轉向了顧長寧的方向,語氣裡的疑惑也越來越濃。
&esp;&esp;房內的另外兩人皆是一頓,差點不知該怎麼編下去,誰也不敢先說或先寫,生怕跟對方的版本不一樣,漏了餡。
&esp;&esp;“奴婢先前不是說過嗎?他相貌不好,所以也沒什麼地方肯收留他,家裡也不太好,所以就到處找活兒幹。”門口的紅蕊適時地接話,雖然一看見裡頭的三個人便犯了替人窘迫的毛病,一步也不想再踏進來,但眼看平日裡剖決如流的兩個人都啞了聲,關鍵時刻她也還是不能含糊。
&esp;&esp;「嗯,長得嚇人,家裡,不好」,顧長寧順著紅蕊的解圍,握著楚晏的手,在他掌心寫道,後知後覺地裝成不大熟練的樣子。
&esp;&esp;“是了,府上的人都是紅蕊把關的,我不如她清楚。”徐錦逢又揮了揮扇子,也接話。
&esp;&esp;楚晏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激動地咳了幾聲,“原來如此,抱歉,是我問起你的傷心事了。”
&esp;&esp;「無妨,公子,很好。」
&esp;&esp;“剝蓮子也累了吧?你都吃了吧,我還有些積蓄,等會你去紅蕊那兒領點銀子。”
&esp;&esp;“哪能讓你破費,我自會安排的,你就安心睡吧。”徐錦逢玩鬧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腕。
&esp;&esp;楚晏聞言勾起了唇,反手又拍了拍徐錦逢的手,一時貧嘴開起了玩笑:“也是,我們徐大人最是好心腸,如今又是股肱之臣,你有困難就告訴他,他定會慷慨解囊。”
&esp;&esp;顧長寧瞥見他如此自然而然的動作,又聽見那句「我們徐大人」,頓時就有些酸意,剛要抓過楚晏的手寫字,卻被徐錦逢搶了先——
&esp;&esp;“你又打趣我。”徐錦逢順勢就牽住了楚晏的手,握緊,抬眸望著顧長寧,眼底的敵意不言而喻。
&esp;&esp;紅蕊在心底驚叫了一番,大概預料到馬上要有一場「腥風血雨」,所以拿著盛蓮子殼的陶碟匆匆退了出去。
&esp;&esp;她滿腦子都在想,要是楚晏此時摘下眼上的帕子,看見這副場景會怎樣。
&esp;&esp;“啊—啊—”
&esp;&esp;楚晏的耳邊響起了啞巴特有的著急呼喊,他抽出被徐錦逢握著的手,搭過來尋他,邊問:“怎麼了?”
&esp;&esp;「多謝公子」,他輕輕攏過楚晏的手,兩隻都不肯放過,墊在臉邊,左右蹭了蹭。
&esp;&esp;“你該謝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