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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

喂什麼意思啊

''哦,那個啊,哈哈哈,抱歉啊,忘記告訴你了。'',彌賽亞憨笑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你昏迷的那個時候,他看見你的臉了。''

''你故意的吧'',我暗暗不爽。

''嘁,暴露了麼'',他倒是玩世不恭,陰陽怪氣起來。

''神神,sh,sh,sh,神明大人真的是您嗎?'',略帶故障的機械音響起,我感到某個稚嫩溫暖的物體握住了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莫拉塔。

他轉身下床,跪在地上,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就像受盡委屈找到媽媽的小鬼頭,伴隨著抽泣————

出於本能的,不需要任何聽覺或是冗雜機械就能完全表達的情感。

其實我很想說''是你馬勒戈壁的。'',畢竟我的脾氣也沒有很好,只是這幾年來沒什麼刺激,逐漸冷下來罷了。

可另一方面,對著這樣一個一無所有,靠著虛假的信仰過活的可悲之人,我真的有勇氣就這麼隨意的打破他的幻夢嗎?

美好的夢境未嘗不是完美的現實。

【真實】與【虛假】,其區別又在哪裡?又或者這麼說:

【真實】是什麼?

世界的一切與我無關,我能接觸到的僅僅是【感官】給予我的世界;對於莫拉塔來說,他那罷工的聽覺系統,就摧毀了他的【聽覺世界】吧?

他甚至完全有理由想————

聲音存在嗎?

感官的缺少可以毀滅''世界'',那麼感官的出現自然可以定義一個''新世界''。

這麼看來,夢境和現實,幻想和真相,這些也都是大同小異吧?

我知道這是個幾千年前就有的,形而上學的傻逼老問題,他的年齡足以讓我的屍體完全分解,消融在自然界裡。

我更不想說【缸中之腦】這樣純屬陰謀論的問題,畢竟討論無法真偽的問題,實際上就是一方據理力爭,而另一方自滿的反駁,嘁。

這麼想只是因為我太過於糾結,以至於在內心裡把據理力爭與自滿的反駁的兩分全佔了。

告訴他真相或許只是撕碎一個夢境後來到第二層夢境一個噩夢。

況且真實情況,我也無法對他說出來吧?

我甚至連''不是''都無法說出來,你問為什麼?

答案是剛剛我就試了。

'''',成年人需要保持一定程度的沉默,如同老弱的蟲子開始躲藏,而不是咋咋呼呼的到處蹦躂,我沒有回答。

''神明大人?為什麼不說話了?'',聒噪的機械音始終陰魂不散。

''我&(不是)'',還是不行啊,乾脆答非所問好了:''額,那個,莫拉塔,你有爸爸媽媽之類的嗎?或者是住的地方,有人照顧你之類的?''

''神明大人,並沒有。媽媽前幾天已經不,b,b,bbb,b,不見了爸爸在媽媽失蹤之前就病死了,當時我和媽媽都被傳染了,是您ji,ji,jjjjj,ji,救了我們啊。

您忘記了嗎,神明大人?'',他先是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還是說,您在生我的氣嗎?''

他是當我預設了嗎?一口一個神明大人的叫,真讓人不舒服,可我現在沒法辯解,甚至回應也不可以了,好比小學生打鬧時會突然說:

''嘿,你個大呆逼!''

另一邊感到被羞辱從而惱羞成怒時,罵人的那一方便會賤兮兮的笑起來,搖頭晃腦的把臉湊過去,說:

''我又沒說你~難道說你承認自己是個呆逼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可要是被罵的人半點反應沒有,另一方還會掏出第二套話術:

''哇,你都不反駁了,該不會是預設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準確來說,只要他認定了我是所謂的''神明'',無論再解釋都不行吧?這樣的話,倒不如以神明的身份把他轟走

''那麼住的地方呢?'',我問。

''嘿嘿被教會徵用了。'',機器發出沒有聲調起伏的乾笑:''所以您其實真的是神明大人吧?''

我內心微微嘆氣:

''是是是,滿意了吧?但我事先說好,我不像神話書裡那樣全知全能,深愛世人,也不會有求必應,懂了嗎?我就是個抽菸熬夜罵人的混球。''

''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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