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田伯文與田季安將二人在孟州與懷州的兵力情況以及自家父子商量的計策全部告訴了霍子玉。
“令尊真乃梟雄也,其心,狠似虎、細如髮!”霍子玉微笑道。
“呵呵,侯爺此言可不妥,”田伯文聽完霍子玉的話便笑了,只聽他淡淡說道:“虎雖狠毒,可不食子啊。”
霍子玉聞即瞭然,點了點頭。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是田老倌卻為了扶持田仲武而有意滅掉田老大和田老四,比之猛虎狠毒更甚之。
王建也藉機火上澆油道:“不是王某有意離間,實在是覺得令尊有些過分,給了你們虛假的希望,然後不動聲色地矇蔽你們、利用你們。為田仲武做墊腳石倒也罷了,他卻還想借朝廷之手做掉你們,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
田季安聞言,目中狠辣之色閃過:“都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當父親的如果做的事枉為人父,那做兒子的又何必愚孝?”
霍子玉知道田伯文與田季安已經下定決心殺父兄了,所以趁機問道:“那二位如今是何打算?比如,打算在哪裡動手?”
田伯文道:“我的人都在孟州,老四的人在懷州,各自抽調五百兵士來京的文書已經發出去,快馬兩日便到。”
田季安道:“目前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我父兄會決定從哪條路線回魏博。”
王建聞言便笑了起來,只聽他道:“四公子,思考設伏之地可不是我們要頭疼的,要頭疼的是令尊吶,他既然要用你的兵士設伏,就一定會提前告知你去安排,屆時不就知道了麼?”
田伯文聽王建說完,也笑了,只見他對王建道:“王兄怕是誤會了我四弟的意思,也低估了家父,他可沒這麼簡單。”
“哦?”王建聞言一奇。
“是這樣的,以我父親的性格和習慣,這次盜走龍淵然後半路設伏,一定會佈置疑兵,然後分頭行動。”田伯文道:“比如,可能由他攜帶龍淵,然後讓我和老四單獨走另一路,引誘你追趕,待我二人伏殺了你,然後再和他在某一處匯合,這樣一來,既讓你拿不到龍淵,又能殺了你,一舉兩得。”
“果然是老狐狸,夠黑、夠狠吶!”王建緩緩嘆道。
“家父生性多疑,也最擅長疑兵之計,行事往往出人意料,讓人防不勝防。”田伯文說著,長嘆了一口氣。
“哈哈哈,跟這樣的高手過招才有意思!”霍子玉笑道:“二位放心,我已撒出數千錦衣衛,在長安到河陽孟州以及懷州沿途都有耳目,只要你們出長安,行蹤就會有人不斷的報來。”
“如此甚好,”田季安聞言,嘴上說好,心底卻一驚,好傢伙,看來霍子玉也是早有防備,或許就算自己兄弟二人不來長安,他也會設計殺死自己父親和二哥,此人心機深沉,自己不如也。
送走田家幾兄弟以後,霍子玉問王建:“仲初,你覺得田老倌能逃得掉麼?”
“嘿嘿,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
“實話就是逃不掉,”王建笑道:“假話也是逃不掉。”
“握草,你不厚道啊,兩種話都讓你說了,還這麼滑頭!”
王建聽霍子玉嗔怪自己,笑著說:“我們在長安周邊佈下近萬眼線,他怎麼逃掉?所以,實話就是,他逃不掉。”
“那假話怎麼也是他逃不掉?你這不自相矛盾麼?”
王建微微一笑後,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憂慮,只聽他解釋道:“本來我也是胸有成竹的,但田伯文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這田老倌如果真設下疑兵之計,甚至不走尋常路,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抓到他。”
“嗯,因為不能在長安殺他,所以,一旦讓他離開長安,他去魏博的方式就很多,但無非四個方向,東西南北,向西去涇原、向北去陝北、向南去巴蜀,都是南轅北轍的路,就算去了他也逃不掉,這樣一來,他也就向東一條路,出潼關,還能怎麼玩出花來?”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其實知父也莫若子,田伯文既然特意提醒我們了,我覺得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為好。”王建依舊憂慮地說道。
“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封鎖另外三路,只給他一條向東走潼關的路吧。”
“好,我稍等就去找關松和楊義安排,在去巴蜀、涇原、陝北沿路設卡,一經發現,就地抓捕,凡有反抗,就地格殺!”王建拱手道。
“嗯,小心點,不能打草驚蛇了,田仲武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