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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環境裡,對於揣摩人心,看人臉色自是有著與生育來的天賦,他只是掃了眾人一眼,便知道他們上鉤了。
朱由檢擺了擺手,喝道:“都散了吧,不要打擾樊將軍休息。”
朱由檢這些天著實在叛軍之中樹立了威望,此刻在樊龍受罰,同奢寅生隙的時間點上,朱由檢儼然已經成了叛軍之中的二號人物。見朱由檢發話了,叛軍的將領們迅速離開,大部分將領回到自己的部眾中,但有一小部分則三三兩兩的跑去了奢寅的軍帳。朱由檢微微一笑,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厲芒。
他現在越來越享受這種陰謀詭計所帶來的成就感了。
彼時奢寅剛剛欺辱了那兩個小娘,正抱著兩人呼呼大睡,聽到諸將來訪,奢寅有些不快,便下令不見。見諸將在奢寅帳外進退維谷,朱由檢走了上去,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諸將驚慌失措的低下頭,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莫非你們要將樊龍將軍的話秘密報告給殿下?”朱由檢質問道。
諸將連忙搖頭,只有一個刀疤臉的漢子嚷道:“是又如何?”
朱由檢點了點頭,然後讓其餘將領滾蛋,獨留下這個“錚錚傲骨”的刀疤臉漢子。
“你叫什麼名字?”
朱由檢問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老子張彤,軍師,你想幹什麼?”刀疤臉漢子張彤質問道。
朱由檢嘴角上揚,說道:“他們都謊稱自己不是要出賣樊龍將軍,為什麼獨你一人坦白?你就不怕樊龍將軍事後找你麻煩嗎?”
張彤冷笑道:“樊龍對殿下不忠,我張彤恨不能吃他的肉,扒他的皮,又怎會害怕他秋後算賬?”
朱由檢不屑地笑道:“我看你是想邀功!想在殿下面前邀寵請賞!”
張彤面色一變,卻坦蕩的點了點頭,“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的確覬覦樊龍的職位,可又能怪的了我嗎?是他對殿下不敬在先!”
朱由檢哈哈笑道:“張將軍真是條好漢啊。”
張彤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跟樊龍不是一夥的?”
朱由檢答道:“我只跟強者一夥,只跟殿下一夥!樊龍又算個什麼東西。”
張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笑道:“我懂了,剛剛你之所以讓俺們不向殿下告密,是因為你想獨吞這個功勞,對不對?”
朱由檢含笑點頭道:“張將軍果然聰明。”
張彤冷笑道:“你們這些漢人,忒多花花腸子!不行!這個功勞也應有我一份。”
朱由檢忽然嚴肅的說道:“張將軍,其實我這裡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想要與你共享。”
張彤眉頭一挑,“什麼?”
朱由檢說道:“剛才我送樊龍回他的軍帳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木偶。”
“木偶?”張彤面色微變,似乎是猜測到了什麼。
朱由檢趁熱打鐵道:“木偶被好幾根銀針穿透,背後還貼著一張字條。”
“上面都寫著什麼?”
張彤呼吸急促的問道。
朱由檢兩手一攤道:“應該上頭只有兩個字,但具體是什麼我沒看清楚。”
“軍師你是猜測樊龍那個傢伙再用巫蠱毒害殿下?”張彤問道。
朱由檢笑道:“我可沒說,是你自己猜的。”話音落下,朱由檢轉身離開,並嚷道:“不過我現在就去樊龍的軍帳內摸摸底細,最好將那個木偶給偷出來,到時候交給殿下處置,功勞便都是我的了。”
見朱由檢走遠,張彤急得直撓頭,他連忙朝奢寅的軍帳大吼道:“殿下,殿下,我是張彤,我有要事稟告,您就見我一面吧!”他可不想落後於人,將功勞都讓朱由檢搶去。
奢寅正枕著香人的玉臂做著稱王稱霸的美夢,被張彤這麼一攪和,心裡別提多惱火了。他胡亂套上褲子,赤著上身就衝了出來,“他孃的張彤,你想死嗎?喊什麼喊?”
張彤連忙跪倒在地,嚷道:“殿下贖罪,實在是末將有重要訊息稟報。”
“講!”奢寅怒氣衝衝地喝道。
張彤忙道:“殿下,剛剛樊龍被送下去醫治的時候,言語之中對殿下頗有不敬,而且...而且剛剛末將將樊龍送回他的軍帳歇息的時候,還看到樊龍用木偶詛咒殿下!”
“什麼?”
在大明朝西南部的崇山峻嶺之中,巫蠱文化可謂是深入人心,即便是不那麼愚昧的中原王朝,即便是以雄才偉略著稱的漢武帝不也在晚年失手創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