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忠孝兩全的一種“政治態度”。現在眾將士見孫承宗的頭髮被割掉一半,自然驚愕不已。
孫承宗大聲喝道:“東閣大學士、四川總督、新軍督師孫承宗有負皇恩,沒能妥善照顧信王殿下,致以殿下險些有了性命之虞,真是死罪死罪。現在本督師割下孫承宗的頭髮,以示砍下孫承宗的頭顱繩法,待叛軍平定之後,再將孫承宗押解入京,聽候朝廷發落。來啊,持此斷髮傳閱三軍,以儆效尤。”
孫承宗的軍令擲地有聲,聽得諸將士膽戰心驚,還是張世澤最先回過神來,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半跪於地,接過孫承宗遞來的斷髮。
孫承宗繼續發號施令道:“罪將馬祥麟何在?”
張世澤忙道:“已囚至階下,聽候督師發落。”
孫承宗冷哼一聲,喝道:“割下馬祥麟的頭顱,與此斷髮一併傳閱三軍,好叫諸將士銘記軍法如山。”
張世澤大聲喝道:“得令。”話雖如此,可他仍舊半跪在孫承宗面前,沒有動彈,更沒有起身離開去執行孫承宗的軍令。
這時,朱由檢驚慌失措的跑上前來,對孫承宗嚷道:“一切罪過都應由我一人承擔,希望孫老...希望孫督師能夠放過馬將軍,當時馬將軍也不願意帶我前去打探敵情,是我拿著王令勒令他服從的,跟馬將軍沒有干係。”
朱由檢話音落下,諸將士紛紛拜倒,喝道:“希望督師念在馬將軍殺敵有功的份上,饒恕他吧。”
孫承宗面露猶豫之色,他嘆了口氣道:“也罷也罷,只是馬祥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三十軍棍!”話音落下,孫承宗怒氣衝衝地返回帥帳。
朱由檢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頗有些不知所措。朱由檢之前在解救成都之圍,將叛軍一干人等玩弄於股掌之間積累的那種成就感在孫承宗的霹靂手段下頓時煙消雲散。
張世澤起身寬慰他道:“殿下不必苦惱,孫大人總的做做樣子不是?畢竟軍隊裡只能有一個聲音。殿下放心好了,馬祥麟是不會有事的,且不說這件事他本來就沒有過錯,即便是有錯,孫大人也不會難為他,畢竟在西南跟叛軍作戰,咱們可還指望著馬祥麟跟他母親秦良玉將軍麾下的白桿兵吶!”
朱由檢嘆了口氣,並沒有同張世澤過多交談,而是往自己營帳走去。張世澤知道他心裡難過,便不再勸說,而是帶著馬祥麟下去行刑去了。半道上路過營門口的時候,卻是瞧見了蜀王的車架。張世澤連忙跑了過去,正巧撞見蜀王的太監跟駐紮營門口計程車卒發生爭執。張世澤上前打了個哈哈,塞給那個太監幾兩銀子後,面見了蜀王。
張世澤不是訓常將領,乃是英國公張維賢的孫子,跟皇帝私交也不錯,蜀王也不敢怠慢張世澤,便破例跳開馬車的窗簾,見了張世澤一面。
聽到蜀王的來意之後,張世澤連忙將之前的事情講了一邊,蜀王一聽孫承宗訓斥了朱由檢一頓,當時就不高興了,非要讓張世澤將孫承宗喊來,要為朱由檢撐腰。張世澤好說歹說,蜀王就是不肯罷休。就在這時,營寨裡忽然走出一彪人馬,大概五百多人,為首之人正是朱由檢。見狀,蜀王連忙從車架上走出,同朱由檢一陣噓寒問暖。
“信王這是要出遠門?”
蜀王關心的問道。
朱由檢嘆了口氣道:“我總是惹麻煩,孫老師便要打發我回京。正巧朝廷命令孫老師將奢寅等一眾叛軍首領押解入京,孫老師便點名讓我負責此事。”
“反了他了!這個老不死的,這天下到底還是不是咱們家的了?那裡輪到他這個老傢伙說三道四?以寡人看,此次若非信王深入敵營,瓦解敵軍軍心,他孫承宗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贏得那麼輕鬆啊。好嘛,現在奢寅被擒,這個孫老頭就翻臉不認賬?想要獨吞軍功是也不是?信王莫惱,且待寡人為你仗義執言。”說著,蜀王捋起袖子就要往軍營內闖,卻是被新軍守門計程車卒阻攔。蜀王大怒,呵斥他們讓開,否則就不客氣云云。
朱由檢忙道:“蜀王,新軍是皇上一手栽培的,他們是天子的親軍,向來以細柳營做榜樣,軍紀嚴明,若無天子跟孫督師的命令,任誰也不能踏入軍營半步的。”話音落下,朱由檢又對蜀王好言相勸道:“我走以後,孫老師必然入主成都,他已被皇上任命為四川總督,總領川省一切軍政民政大權,乃至有臨機權變,先斬後奏之權。日後切莫與孫老師不對付,否則吃虧的定然是蜀王您。”
蜀王不以為意,“信王,那個老匹夫也就是欺負你年輕不懂事,哼,若是他不長眼,敢欺負到寡人頭上,看寡人不給他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