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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一個兵部官員上奏道。
遼務司侍郎官王在晉奏對道:“毛文龍收復鎮江,擒縛叛賊,四衛震動,人心響應。報聞之日,縉紳慶於朝,庶民慶於野。自清、撫失陷以來,費千百萬金錢,萃十數萬兵力,不能擒其一賊。此一捷也,真為空谷之音,聞之而喜可知也。”
這些兵部的官員大都在張鶴鳴的授意下,堅定的站到了主戰派的一側,他們一個個輪流站出來向皇帝高談闊論,講的卻都是些空洞洞的,鼓舞士氣的話,對前線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沒有一個人心知肚明的。
皇帝興致似乎不高,他瞥了眼葉向高,問道:“葉閣老怎麼看”
葉向高沉吟片刻後,圓滑的說道:“毛文龍收復鎮江,人情踴躍,而或恐其寡弱難支,輕舉取敗,此亦老長考慮。但用兵之道,貴在出奇,班超以三十六人定西域,耿恭以百人守疏勒,皆奇功也,今幸有毛文龍,此舉稍得兵家用奇用寡之法。臣以為應該重賞毛文龍,並重用毛文龍,給予糧餉軍械,令其在遼東堅守,以待王師。”
皇帝撇撇嘴,葉向高的話算是兩邊都不得罪,倒是會做人。
這時候,令皇帝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剛剛被受封信王的朱由檢竟然站出來,開口說道:“臣弟倒是覺著,假如遼西駐軍能夠揮師東進,遼地百姓必然紛紛響應,屆時戰場之上有王師撻伐,民間草澤有遼地百姓鉗制,何愁建奴不破?”
聽信王這麼說,兵部的官員們都面有喜色,皇帝寵溺信王已是舉朝上下的共識,想來信王的話在皇帝面前應該極有分量。
不料皇帝卻是輕聲說道:“福王叔與諸位臣工俱在,哪兒有你講話的份兒?”
聞言,朱由檢面色微變,連忙告罪。
福王朱常洵以為皇帝在逼迫自己表態,連忙上前說道:“皇上,小王以為,遼東巡撫王化貞的計策可行。他不是已經聯絡了林丹汗了嗎?林丹汗不是有四十萬大軍嗎?只要林丹汗跟遼西的軍馬一同向建奴發起進攻,加上遼東百姓的擁護,定然可以挫敗建奴,乃至一蹴而就,剿滅之。”
皇帝瞥了福王一眼,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最近這些時日,皇帝的確對這個三叔表現得過於恩寵了,以至於朝野上下的風向已經漸漸改變,有越來越多的官員趨附在福王身邊,為他搖旗吶喊,出謀劃策。皇帝覺得這個火候已經充足了,是時候給福王點兒臉色瞧瞧,否則假如朝臣們一味的被福王收買人心,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勢必會對皇帝的皇位產生威脅。事實上,在皇帝還沒有子嗣的當下,假如皇帝萬一有個不測,福王被擁護登記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皇帝用福王來牽制東林黨,可不是讓他來挖自己的牆角的,所以一直以來,皇帝對於福王的戒備心,甚至超過了東林黨,乃至是遼東的努爾哈赤。
見皇帝對福王愛答不理,群臣都是暗暗心驚,不知道福王是怎麼忤逆了皇上。福王更是惴惴難安,面色發白。
皇帝接連給了信王、福王臉色,而他們二人又都是主戰派,那麼皇帝的心意就不難揣測了。皇帝仍舊堅持既定的“三方佈置策”,而不是支援王化貞冒險的軍事行動。
“再派些人手到遼西,乃至遼東打探一番,摸摸虛實,探探深淺。不要總是聽風就是雨!”皇帝緩緩開口說道:“現如今遼西當地的駐軍,大都是從遼東潰敗而來的殘兵敗將,他們要麼是被建奴嚇破了膽,要麼就是就是不教而徵的壯丁,那裡是建奴虎狼之師的對手?假如建奴真的向卿等所言的那般不堪一擊,也就不會有薩爾滸之敗,遼瀋也不會那麼快淪陷啦。”
虎狼之師?
聽皇帝親口稱建奴的部隊為虎狼之師,這可真是打擊士氣。要知道雖然建奴氣勢洶洶,咄咄逼人,但是礙於習慣,無論是大明朝廷還是大明民間,都輕蔑地將努爾哈赤的部隊稱之為流寇,叛軍,在戰略上將努爾哈赤的部隊貶損的不值一提。現如今皇帝突然將建奴定義為“虎狼之師”,確實有點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
“葉向高、徐光啟、王象乾、孫承宗、皇五弟留下,其餘人等都散了吧。兵部那個主意出來,這個毛文龍無論是良是歹,朝廷都不能置之不理,就算是做做樣子,也應該極力封賞一番,提振軍心士氣。”皇帝話音落下,便將群臣打發了大半。見皇帝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福王的臉色更加難堪了。可皇帝上天下地,唯我獨尊,並不會在意他的心思。
……
待養心殿只餘下葉向高等五人以後,皇帝給了守為身旁的許顯純一個眼色,後者連忙將兩個身穿囚服的人帶上殿前,葉向高等人定睛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