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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督師也正有此意,你們都是川人,即便被叛軍發覺,也不至於令他們知曉朝廷平叛大軍的存在,正好麻痺他們。”
這時,朱由檢忽然說道:“我推薦錦衣衛千戶孫旭秘密潛入成都城內,同城內守將取得聯絡。孫旭此人膽大心細,更為難得的是他每臨大事有靜氣,很有大將之風。”
孫旭之前是百戶官,因為固原平叛的時候忠心耿耿的護衛在朱由檢身邊,就被皇帝拔擢為千戶官,並且還成了朱由檢分封信王之後的護衛統領。
孫承宗笑道:“孫旭那個人本督師倒是聽茅元儀說過,聽說他武藝超群,赤膽忠心?”
朱由檢忙道:“正是。”
孫承宗點了點頭道:“那麼好吧,這種秘密潛入的活兒,不正是錦衣衛的拿手好戲嗎?”
朱由檢微微一笑,自然聽出了孫承宗的譏諷之意,但他並不以為意,因為雖然貴為藩王,可只要不是皇帝,錦衣衛就始終是個威脅,雖然他的皇帝哥哥一直很寵愛他,但是朱由檢仍然反感錦衣衛這種特務機構。
雖然朱由檢打心眼裡贊同孫承宗的話,可是他生怕隔牆有耳,在座的將領中也有錦衣衛的臥底,便連忙岔開話題道:“稟督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孫承宗忙道:“殿下請講。”
朱由檢答道:“我想跟馬將軍一塊到斥候隊裡走一遭。”
“絕對不行。”
孫承宗嚴詞拒絕道。上一次他同意朱由檢留宿在楊鶴的軍營內,險些被張飛豹乘虛而入,釀成大禍,這一次說什麼孫承宗也不會讓朱由檢離開自己的視線。跟朱由檢的性命比起來,整個西南的戰局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但朱由檢比他更堅定,他答道:“皇上為什麼令我數次從軍出征?還不是為了鍛鍊我,想要在日後託付我更加重大的任務。現如今國事艱難,我每每見到皇上廢寢忘食的處理國政,都恨自己年幼稚嫩,不能幫助皇上。所以我暗暗發誓要快快成長起來!孫督師,難道還有比親臨前線,充任斥候更加快速的成長方式嗎?”
孫承宗重重的冷哼一聲,他說道:“此事不必再議!為將者何須親執干戈,衝鋒陷陣?若是殿下真想歷練自己,日後就一直留在這帥帳之內,幫襯著臣處理軍務吧。”
孫承宗身上肩負著天大的擔子,自然不肯放朱由檢涉險,畢竟,朱由檢若是建立功勳,那是他朱由檢的天賦異稟,一片赤誠,跟孫承宗沒有半點兒好處。可假如朱由檢出了半點閃失,朝廷跟皇上第一個問責下獄的可就是他孫承宗!
朱由檢有些失落,但還是選擇以大局為重,妥協屈服,選擇維護孫承宗在軍中的威望。但是在馬祥麟率領二百名斥候兵,換上老百姓的衣服,打算秘密前往成都城外叛軍大營附近打探訊息的時候,朱由檢跟王承恩卻也混了過來。朱由檢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兩套破爛的衣服,穿在身上還真有那麼點兒模樣。
馬祥麟大驚失色,朱由檢用信王的藩王大印命令他不許走漏訊息,然後就堂而皇之地混跡到馬祥麟的部隊中,出了新軍軍營。
一道上,馬祥麟都哭喪著臉,極不情願的樣子。朱由檢瞥了他幾眼,連忙開口打趣道:“馬祥麟,我在京師的時候,經常聽皇上誇讚你們川兵嘞,又豈是你們石柱司的白桿兵,曾經在渾河痛擊建奴,好不威風。”
馬祥麟忙道:“回殿下的話,渾河之戰,統兵之人正是末將的兩個舅舅。”
朱由檢笑道:“別殿下殿下的喊,你會害死我的。叫我朱五好啦。”
“末將不敢。”馬祥麟急道。
朱由檢笑道:“馬祥麟,你想啊,若是這一聲殿下被叛軍的人聽到了,他們還不發瘋了似的過來抓我,還是喊朱五吧。”
聞言,馬祥麟這才醒過神來,支支吾吾的叫了句:“朱五。”
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笑道:“原來在渾河北岸痛擊建奴的將軍是你的舅舅,這麼講來,馬祥麟你還是將門之後,忠烈之後吶。”
馬祥麟忙道:“末將世代替朝廷鎮守南川,教化民眾,抵禦蠻族,雖九死猶未悔也。”
朱由檢感動的說道:“將軍是好樣的。我還聽說將軍的父親死於奸人之手?”
見朱由檢談及自己的生父,馬祥麟差點兒哭出來,他的父親已故石柱司宣撫使馬千乘將軍的死,一直是馬祥麟的心結。因為他的父親是被礦監邱乘雲誣陷致死,雖然後來朝廷查明真相,還了馬千乘一個清白,還將石柱司宣撫使的職位交由秦良玉擔任,但對於馬祥麟而言父親的死始終令他對朝廷心懷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