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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還不須臾間就攻上來啊。”
蜀王面色煞白,急忙叫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讓他們尥蹶子啊。”
朱燮元道:“如此那便只能籌措餉銀,犒賞給守城的軍民,這才好安定他們的心思嘛。”
蜀王忙道:“朱燮元,不如你召集城內的富戶,讓大傢伙捐錢吧,到時候城破了,第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尋常百姓家裡才幾個子兒?還不是先搶他們的家財?”
朱燮元跟楊愈茂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拜倒道:“城內無富過大王者。”
蜀王直瞪眼,他叫道:“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寡人不是已經犒賞過三萬兩銀子了嗎?怎麼還讓寡人出錢?不出不出——”
朱燮元自有一套說辭,他安撫道:“大王,傾聽臣一言,大王若是甘做表率則有四大利,若不能做出表率則必有三大害。”
蜀王瞥了他一眼,“你講講看。”
朱燮元好整以暇的答道:“大王若是拿府庫中的銀子犒賞將士們,則成都軍民必感念大王德行,平叛之後,蜀王在成都城內的威望定然一時無兩,人人結對大王歌功頌德,子孫後代也會感念大王的品德,其利好一也;其二,大王若是能夠拿出府庫中的銀子犒賞將士們,必定三軍振奮,因為將士們知道大王正與他們同甘共苦啊。利好之三,大王都出錢出餉銀,那麼城中的官宦地主富商們就更是責無旁貸,誰還敢推卸責任?屆時城內上下一心,軍民同欲,必定戰無不勝。最後,待叛軍退卻,朝廷論功行賞起來,知道大王為了保衛成都城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那麼功勳還能少了?封賞還能少了?此利好之四也。”
蜀王聽說有這麼利好,面色這才平緩了不少,“那你再講講有什麼害處。”
朱燮元忙道:“大王,您若是拿不出銀錢犒賞將士,守城的丘八們還不怨聲載道?屆時叛軍趁勢掩殺過來,則城危矣。成都城危矣,則大王危矣!豈非大大的害處嗎?害處之二,城中最富足者大王也,大王尚且吝嗇金銀,那麼城內的官宦地主富商們想來也不肯出錢出力,到時候別說賞銀,就是糧米都捉襟見肘,到時候別說讓守城的丘八大爺們賣命了,他們不譁變就算是諸將約束有功了。害處之三,假如成都城淪陷,臣等定會拼死護送大王逃離,可日後朝廷追究起戰敗的責任來,大王也難逃干係。屆時恐怕就連蜀王的封號都被一併剝奪了,如此可讓子孫後裔們怎麼過活?”
蜀王面色一變,他鄭重地講道:“蜀王一脈已經傳承了一十三代,絕不能讓祖宗的香火在寡人手中絕嗣!”蜀王終於打定主意,畢竟跟傳承香火比起來,金銀財寶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蜀王當即頒佈詔令,再次調撥三萬兩餉銀交給楊愈茂,令其酌情犒賞有功將士,並在朱燮元的勸諫下,派出數名蜀王宮中的內臣,跑到城頭之上的,代表蜀王表彰、勉勵守城的將士云云,自是不提。
……
新軍正馬不停蹄的朝四川趕去,孫承宗仍舊坐在馬車上,他年事已高,即便是不乘坐馬匹,改乘馬車仍舊有些吃不消,更何況還是急行軍,這些天來,孫承宗的面色有些蠟黃,身子也有些虛弱,已經“閉門謝客”多時了,只悶著頭趕路罷了。
但是今日孫承宗破例在自己的馬車上接見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自京城而來,比新軍晚出城了一日,卻是後發先至,追趕了上來。
這個人就是大明王朝當之無愧的特務頭子駱思恭。
對於駱思恭孫承宗是懷著複雜的心情的,身為士大夫,又讀了一輩子聖賢書,這些年宦海沉浮,也甚至這幫天子爪牙的歷害,孫承宗自然還不得親手扼殺掉錦衣衛這個集團,但是常年的鬥爭經驗又告訴孫承宗,在無法徹底剷除錦衣衛制度的背景下,讓駱思恭這條老狐狸坐在指揮使的位子上,要比旁人更有利於朝野上下的清流勢力。
因為駱思恭至少在行事的時候懂得權衡利弊,不似魏忠賢那種人,為了討好皇帝,不擇手段。而懂得權衡利弊的駱思恭總是可以坐下來談談,搞搞利益交換什麼的。
“孫大人的氣色可不太好啊。”
駱思恭坐在顛簸的馬車內,笑道。
孫承宗答道:“一把老骨頭了,自然不比從前。不知道駱大人匆忙趕來,可是有什麼旨意要傳達?”
駱思恭搖了搖頭,“卑職此來其實是來投奔大人的。”說著,駱思恭朝馬車外喊道:“郭憨,將皇上的密詔拿來。”
接過一道絲綢詔書後,駱思恭遞給孫承宗,並開口解釋道:“皇上非但睿智英武,且有秦皇漢武的雄才偉略,此次皇上命卑職隨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