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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但若是真傳了出去,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么蛾子呢,這令蜀王怎能痛快?可是現如今大敵當前,他又不好那朱燮元怎麼著,只能強忍著怒意,繼續問道:“皇上就絕不會這麼糊塗!定是有奸佞小人蠱惑皇上,否則皇上何必捨近求遠?”
朱燮元答道:“皇上非但沒有同意閣臣們建議的那樣,徵調湖廣、雲貴等地的兵馬入川,還嚴令諸省的駐軍勤加操練,並且督促各省巡撫,令他們對各地土司的首領進行監視,防之他們跟風效仿,也隨著奢氏部落一樣,反了朝廷。若真是那樣,豈非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蜀王面色一變,“你是說奢崇明在勾結其他土司?想要一同反叛朝廷?”
朱燮元答道:“臣跟大王一樣,也被圍困在成都城內,對於外界的訊息,也知之不詳。但既然皇上如此憂慮,想必是錦衣衛探知了什麼機密。因為據往來傳令的斥候稟告說,錦衣衛度指揮使駱思恭已經離京趕赴四川了。”
“那個傢伙來四川作甚?”
蜀王面色大變,對於錦衣衛、東西廠這樣除了認皇帝,其餘的六親不認的天子鷹犬,不僅天下文武百官們懼怕,就是與國同戚的宗親勳貴們也是談之色變,歷史上沒少有宗親勳貴們栽在他們手裡。
朱燮元忙道:“大王莫急,想來駱思恭是要蒐集西南土司的情報的。假如臣沒有猜錯的話,皇上似乎有意畢其功於一役,永久的解決掉西南的土司叛亂問題。否則也不會興師動眾,靡費那麼多錢糧,從京師派兵馬趕赴四川。要知道現在朝廷最需要兵馬錢糧的地兒可是遼東啊,可是跟建奴的戰事啊。”
聽朱燮元這麼一分析,蜀王始知皇上的用意之深。
蜀王苦笑道:“如此卻是苦了寡人,現在成都城被圍,外面的東西進不來,裡頭東西出不去,寡人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熊掌,喝過新鮮的鹿奶了。”
朱燮元瞥了眼紅光滿面,腰圍十數尺的蜀王,忙道:“這些時日大王的確勞苦功高,宵衣旰食,處理城內軍政民政要務,日後叛軍之圍解除之日,臣定會寫摺子為大王請功。大王,不是臣挑剔您,更不敢不敬重您,但臣仍舊要說您兩句,雖然敵軍來勢兇猛,但再苦不能苦了大明的藩王啊,您瞧瞧您,都瘦的還有人樣嗎?若是城池守住了,您的身體卻垮了,這讓臣如何跟皇上交待,跟朝廷交代呢?”說著說著,朱燮元的淚就滾珠般往下冒,看的四川總兵官楊愈茂歎為觀止,滿臉寫著拜服二字。
蜀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點點頭道:“愛卿說的中肯啊,寡人這些天的確憂心於守城大業,吃不好也睡不好,但寡人貴為大明藩王世受皇恩,在此危難之際,又怎能退縮......”
朱燮元儘量陪笑,順著蜀王的話題往下講,將蜀王哄騙的開開心心,眉開眼笑。見兩人越聊越投機,將自己晾在一旁,總兵官楊愈茂連忙跳出來,講道:“大王,卑將此來其實是有求於大王。”
蜀王眉頭一皺,“你說,何事?”
楊愈茂忙道:“大王,在您的英明率領下,成都軍民英勇無畏的給予來犯之敵以迎頭痛擊!這不,叛軍久攻不下,士氣低迷,已經退卻了。在此高奏凱歌之際,卑職想著趁熱打鐵,重重的犒賞一番守城的軍民,好好的鼓舞大傢伙計程車氣,堅定必勝的信念!”
蜀王喜道:“這是好事,寡人準了。”
楊愈茂連忙山呼千歲,山呼蜀王英明,吹捧的蜀王樂不可支。話鋒一轉,楊愈茂卻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大王,卑職有難處,不知這犒賞守城軍民的銀子到哪兒領啊。”
蜀王忙指著朱燮元道:“他以前就是布政使,管著成都城內的官庫,要錢要糧都找他要。”
朱燮元忙道:“大王,若是臣下手中有銀子,又怎敢用這種小事來勞煩大王?實在是官庫中沒有銀子了。”
“銀子哪兒去了?自己長翅膀飛走了?”蜀王怒道。
“大王,這打仗歸根到底就是打銀子,這守城軍民每天的膳食、兵餉以及受傷將士的醫藥費都是一筆天大的開支啊。打了這些天的仗,官庫裡的銀子早被吃空了。”朱燮元早打好了腹稿,從容應對道。
蜀王憂慮的說道:“那可怎麼辦才好?要不跟守城的軍民打張欠條?就說待朝廷的援兵到了成都的圍困解除了,官庫得到了朝廷的救濟以後,咱們在封賞?你們看可成?”
朱燮元耐心地勸說道:“大王有所不知,這當兵的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是圖個啥?還不就是那點兒安家費嗎?卯時斷響,辰時那些丘八大爺就保準尥蹶子不幹了。他們若是真的不幹了,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