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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官職不會太高!
所以說,現在這個“正東宮”的典禮活動,就跟後世一棒子鄉長、縣長、區長湊在一塊兒,授予某某人國家副主席的職位一樣天方夜譚!參與典禮的除了朱由校外,連一個閣老,甚至是六部的尚書、侍郎一類的高層也沒有,可就是這麼一個稀裡糊塗的儀式,可就是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儀式,在傳到宮外以後,竟然是人人吹捧,萬民歸心,至少從百官日後呈上來的摺子上是這麼講的,不過,實際情況可能並非如此的樂觀。
在這場並沒有太多流血犧牲的宮廷政變當眾,雖然西李應當負首要責任,但東林黨人也沒少犯忌諱,譬如大不敬的“闖宮”行為,再譬如這個“正東宮”的典禮的主持,特別是後者,開了一個非常惡劣的頭,也做了一個非常惡劣的榜樣!
正東宮也就是立東宮的意思,這種確立帝國繼承人的權力,想來被上一任帝皇所壟斷,即便是在文官權力極盛的明末,外朝也僅僅擁有立儲的建議權,最終決定權還是掌握在皇帝手裡。文官的確可以跟皇帝在立儲上大鬧一場,譬如國本之爭,可是假如皇帝也硬剛,結果還會是文臣失敗。之所以萬曆朝東林黨略勝一籌,實在是萬曆皇帝最後以大局為重,為了他們老朱家江山的百年計,還是讓朱常洛做了太子,這樣畢竟有利於統治集團內部矛盾的消弭。當然,假如萬曆皇帝冒著帝國分裂的風險,一意孤行,他照樣可以廢掉朱常洛。而文臣集團,頂多也不過是集體罷工罷了,絕對不敢造反。這實在是因為立儲自古以來都是皇帝的固有權力。但是現在倒好,一幫低階文官便給朱常洛來了個加冕禮!這還得了?此事以後,皇權的尊嚴何在?此時以後,這幫子文官的尾巴還不得翹上天?
但朱由校又能怎麼辦?他高低不過是正襟危坐的坐在文華殿上,面色冷峻的俯視著百餘東林君子想自己朝賀。在經過一系列繁複的禮儀後,朱由校喊了聲“眾卿平身。”當他還想要多說幾句,發表一通“入職演說”,樹立點兒個人威信的時候,一邊的楊漣已經再次跳出來。
楊漣!
還是楊漣!
朱由校眉頭一挑,額角上青筋爆綻。
楊漣恭恭敬敬的給朱由校行了個大禮後,侃侃而談道:“殿下此刻雖然已經成為名正言順的東宮儲君,可是想要再進一步,順應民心,繼承大統,卻是還有最為關鍵的一步要走。”
朱由校不耐煩的嚷道:“這個孤明白,擇日舉行登基大典就是了,不過,先帝屍骨未寒,孤無意立刻舉行......”
朱由校話音未落,便被楊漣的又一次慷慨陳詞打斷了,他激動的嚷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啊,殿下必須趁早擇一吉日即位,只有殿下成為了皇帝,才能最終避免再被西李妖婦挾持的悲劇啊,這一次僥倖有我等忠誠的臣子護得了殿下週全,可下一次,臣就不敢多加臆測了。”
不敢多加臆測?你他孃的臆測的還少嗎?
朱由校回想著這個傢伙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措辭,都忍不住暴跳如雷,這個傢伙也太囂張了,從數日前當街噴自己,到現在還一如既往的大放厥詞,什麼妖婦?妖婦也是你這個做臣子的能隨口喊叫的?要罵也只有孤有資格!朱由校越想越生氣,從這個傢伙的字裡行間跟語氣神態不難看出,他打心眼裡瞧不上自個兒,估計在楊漣心裡朱由校就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孩子嘞。
楊漣似乎沒有瞧見滿臉鐵青的朱由校,他自顧自的言道:“再者說,當務之急並非即刻登基,而是要將西李妖婦驅逐出乾清宮!這妖婦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品秩低下的選侍,連嬪妃才人都不是,還有什麼資格霸佔著乾清宮?乾清宮是什麼地方?是皇帝皇后的寢宮,是天下之正位,也是西李那種跳樑小醜能夠染指的地方?”
左光斗也連忙開口道:“乾清宮是皇帝的寢宮,如果沒有皇帝召喚,任何人不能在此久住。西李妖婦在先帝生前很受寵,先帝在的時候她住在這裡,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先帝駕崩,皇太子要繼位了,西李妖婦既不是皇太子的生母,也不是皇太子的嫡母(先皇的正室皇后),那久住就嚴重不合適了,敗壞了綱常法度!綱常法度是什麼?是大明的天道,比任何東西都更加重要,我輩清流自當維護綱常法度,維護大明的道統,至死不渝!”
楊漣跟左光斗很有意思,倒不是說他們的言論很幽默,而是當他們發言的時候,並不是朝著朱由校在進言勸諫,而是背對著朱由校,面朝百餘位同僚,慷慨陳詞,完全無視了端坐在文華殿上的朱由校,彷彿他就是做泥塑一樣。不錯,其實在大明文官的心目中,一個泥塑皇帝才是他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