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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趙顏覺著以朱由檢的身份地位,假如肯幫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兩句,他這一次就能平安度過難關,所以就買通百姓夾道歡迎。
朱由檢聽罷又羞又怒,他遙指著宮外的老百姓,嚷道:“每人三十文,很多嗎?趙顏為什麼一毛不拔?連三十文錢也不肯出?”
一個屬官解釋道:“因為那天殿下賞賜了許多吃食、布匹,巡撫大人便以此為由,不肯再支付百姓們報酬。”
聞言,朱由檢怒火沖天,他垂胸頓足道:“荒唐!噁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趙顏此人怎怎怎能如此厚顏無恥?”話音落下,朱由檢怒道:“來啊,砍下趙顏的腦袋,掛到宮門之上示眾,另外喚來趙顏的家人,命他哪怕是散盡家財,也要履行承諾,給百姓們每人三十文,讓他們速速散去。”
屬官如蒙大赦,連忙出宮去了。
朱由檢癱坐在椅子上,喃喃低語道:“這便是大明的官啊,還是一地的封疆大吏吶,竟然行事如此荒唐,怪不得我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日益傾頹,有如此貪官汙吏,庸臣庸將,還談什麼中興大明?”
正在此時,高起潛不請自來。朱由檢越發不悅。
高起潛笑道:“聽聞殿下讓趙顏的家人去打法宮外的那些百姓了?”
朱由檢冷冷的問道:“有何不妥嗎?”
高起潛笑道:“殿下乃神明貴胄,皇爺的親兄弟,那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殿下做的事情即便有什麼不妥,也輪不到奴婢置喙。奴婢此來只是想要告訴殿下一件事。”
“說!”朱由檢道。
“這個趙顏在濟南府附近有良田三千頃,家中僅僅蓄奴就有六百餘人。所以殿下難道不覺著僅僅讓趙顏的家人支付給百姓們每人三十文銅錢有些處罰過寬了嗎?”
“什麼!”
朱由檢瞪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三千頃田地?那他豈不是十分富足?既然如此富有為什麼還要拖欠宮外百姓的錢?為什麼還要出爾反爾?”
高起潛笑道:“沒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少,對於那些貪婪成性的人而言,即便家中的酒肉都腐臭了,也不會拿出來救濟門外飢寒交迫的老百姓的。”
朱由檢聞言不禁怒髮衝冠,他怒喝道:“三千頃田地?他趙顏的俸祿即便是領上一千年,也不至於能購置三千頃的地吧?還是蓄奴六百人?國朝律法明文規定,官宦之家不得蓄奴,此不得出入煙花巷柳之地,此乃祖制。如此看來,這個趙顏乃是個斯文敗類。剛剛的處罰的確有些縱容他了。待我寫一封摺子上奏皇上,抄他趙顏的家!”
高起潛笑道:“抄家而已,何須大費周章,殿下乃是大明藩王,更何況城外還駐紮著一群虎狼兵,直接調兵遣將,越過地方兵備道,行使抄家之權不就好了。”
朱由檢怒道:“放肆!趙顏好歹是朝廷命官,山東的封疆大吏,要抄他的家,怎能沒有皇上的旨意?”
高起潛笑道:“既然殿下執意要請出皇上的旨意,那奴婢就給殿下就是了。”話音落下,高起潛收斂笑容,神情肅穆的朝朱由檢喝道:“信王接旨。”
朱由檢一愣,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拜倒在地。
“陛下詔曰:山東民變,非民之刁頑,實乃官逼*民反。朕囑派御馬監提督太監高起潛調查山東貪官汙吏逼反百姓一案,皇五弟擁兵濟南府,威懾魯地,但又宵小肆意,便可行使專斷之權,欽此。”高起潛宣旨過後,連忙將朱由檢扶起來。
朱由檢雖然獲得了先斬後奏的大權,可還是高興不起來,聽皇上的旨意,似乎是要讓他聽從高起潛的吩咐行事,這如何令朱由檢接受得了?
接受一個閹人的領導?
那到底誰是君誰是臣?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豈非綱常顛倒,沒了上下尊卑了?
高起潛可不管朱由檢心裡有多為難,他喝道:“殿下,趙顏不過是魯地一顆小小的老鼠屎,真正罪大惡極者卻是另有其人。”
朱由檢問道:“此話怎講?”
高起潛笑道:“殿下曾經去過西南平叛,現在又感到山東平叛,接連經離兩次平叛,可是不知殿下可曾想到這幫泥腿子為什麼豁出性命,也要謀反?”
朱由檢說道:“這幫人天生反骨,久沐王化仍舊不能驅除心中的奸邪,故而背叛朝廷。”
高起潛搖了搖頭,笑道:“殿下乃是貴人,打小錦衣玉食,又哪裡知道人世間的疾苦。”高起潛嘆了口氣,此刻即便是心機深沉如他也不免真情流露道:“實不相瞞,若非實在活不下去,任誰也不會將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