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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典依言將筆記本翻到了最後一頁,雖然最後一頁上的字跡也很模糊,但好在是獨立的一張紙,也還能辨識清楚,只見上面寫著:
今天早上西邊方向炮火連天,一顆炮彈竟然落在了我的園子中,將我家的京巴炸死了。
中午的時候,大批軍隊開始向城內湧入,政府門口停了好多軍用卡車但卻混亂不堪,大潰敗恐怕馬上就要來臨了。國民黨軍隊一敗再敗,我看常凱申失敗已成定局。
我恐怕等不到他回來了,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但是甲骨數量太多我難以運回美國,只得找地方先將它們掩埋起來,等回頭找機會再來取。
下午,我終於聯絡上了政府官員,他們告訴我晚上有一架飛機將來這裡帶走一部分軍人家屬,我可以跟他們一起離開。
我抓緊繪製了兩張甲骨埋藏位置的地圖,一張由我帶回美國,另一張交於老媽子張素珍讓她轉給殷惟,並轉告他我和孩子都很安全,請他放心。
殷典看到這,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巨響,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殷惟。
他之所以感到震驚,是因為他的父親也叫殷惟,這未免有點太巧合了。
殷典的父親在他十來歲時便已去世,自打他有記憶時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關於他父親的去世,殷典也曾問過母親,他母親告訴他,他父親生前所做的事屬於國家機密,他父親是為國犧牲,絕不能向外人洩露半點資訊。
在殷典兒時的印象中,他父親應該是一個甘願隱姓埋名,為國家的某個科研專案默默奉獻一生直至犧牲的大英雄。
可關於他的父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父親又在做什麼,他一概不知。
“怎麼了?老殷!”
看著一動不動僵在原地的殷典,於晨海關切地問。
良久之後,殷典才開口道:“這日記的最後一頁出現了兩個人名,一個叫張素貞,一個叫殷惟,而我父親剛好也叫殷惟。”他說著伸手指向日記上的那兩個名字!
“unbelievable!(難以置信)”路易斯興奮地脫口而出。
聽殷典這麼一說,於晨海也是一驚,嘖嘖稱奇道:“這事可真是巧了。”
他說到這,猛然抬頭看向殷典道:“會不會這日記中叫殷惟的人就是你家老爺子。”
殷典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我從未聽我母親提起過我父親曾經研究過甲骨文這事。如果我父親真地研究過甲骨文或者對甲骨文很感興趣的話,我想家裡起碼會有相關的書籍吧,可我從小也沒見到過這方面的東西。”
“阿姨就沒跟你提起老爺子當年的一些事嗎?比如老爺子之前是幹什麼的?”於晨海試圖想讓殷典回憶起什麼。
殷典繼續搖了搖頭道:“我母親說我父親生前所做的事屬於國家機密,至於我父親究竟是幹什麼的,她從未說過。只是經常跟我聊起他兩個是怎麼認識的,說當年世道混亂,我父親被一幫土匪追殺,我母親看他長得好看便救下了他,然後兩個人就這麼成親了。”
“想不到是阿姨英雄救美,老爺子以身相許啊!”於晨海笑道。
殷典笑了笑道:“反正只要我母親一提起來我父親來,總是說我父親長得多帥多好看。”
“情人眼裡出西施嘛!”於晨海笑道。
一旁的路易斯聳聳肩道:“真是空歡喜一場啊!”
殷典雙眼微眯看向路易斯道:“這日記中不是寫著有兩份地圖嘛,其中一份不是由明德神父帶回美國了嘛!你們按著那份地圖找不就可以了嘛!”
“當時明德神父在坐船回美國的途中,突發疾病去世了,他這份日記還是由他的朋友帶回美國的,那份地圖也早就丟失了。”路易斯無奈地說。
“這份日記當中倒是還提及一個人——張素貞
,當初她也是當事人嘛!”殷典說。
“這個人,我已經委託公安機關在查了,不過我想這麼多年過去了,而且還是在建國之前,恐怕很難有結果。”於晨海回答道。
“如果僅憑一本日記中出現的兩個人名,來尋找那些甲骨的藏身之地,豈不是大海撈針!”殷典無奈地搖了搖頭。
於晨海點點頭道:“的確如此!我和惠然在美國時也討論這件事時,我也發出過你這種感慨!”
“不過現在我們卻有了一條更重要的線索,我覺得這條線索比我們去找張素貞更有價值啊!”於晨海看向殷典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說這筆記中叫殷惟的人就是老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