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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父親,或者說托馬斯·貝克特不值得他忤逆,也許換了你會不一樣,但你是次子。”
他發出一聲嘆息,若有若無,卻足以令小亨利心口激盪,“誰讓你是次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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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亨利的內心暗潮湧動時,威廉並沒有及時發現他的異樣,現階段,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埃莉諾吸引了,她馬上就要生產,但亨利二世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父親到底在做什麼!”
理查相當不滿道,威廉翻看著亨利二世的信,肉眼可見的,他對他家庭的關心變得潦草,根據信上的地址,他現在應該在牛津,牛津有什麼大事嗎?
“你認為我們有必要把父親叫回來嗎,理查?”
威廉忽然問,理查不解,但仍然如實回答,“當然有必要,不論再忙,妻子生產時丈夫都應該陪在身邊,何況父親沒有在打仗,他只是旅行而已。”是的,不管瑪蒂爾達的婚事和波爾多伯爵去世這兩件事帶給亨利二世怎樣的煩惱和痛苦,都快一年了他總該回家了吧。
“告訴父親,他存放在博門西宮的黃金失竊了。”
威廉很快編了一個藉口,並刷刷幾下寫在了信上,“不讓他意識到時間的緊迫,他是不會想起我們的。”
他的把戲奏效了,得知訊息,亨利二世幾乎是晝夜兼程趕回倫敦,到了博門西宮才知道這是兒子的惡作劇。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亨利二世憤怒道,威廉聳聳肩,和他搞出的其他操作比起來,他覺得他這回作的妖還不算太過分,“既然您如此急迫地趕了回來,我相信牛津並沒有什麼真的重要的事情,母親和我們馬上要出生的弟弟妹妹不比您的黃金更貴重嗎?相信我,我只是出於對您的想念才善意地欺騙您,這一年來您一直旅行在外,我們很思念父親”
“你最好真的只是出於對父親的思念。”
亨利二世冷笑道,而威廉又換上一副乖巧的笑容,抓著亨利二世的手搖了搖,“我還能有什麼其他企圖呢,親愛的父親?”
雖然他前不久剛在亨利二世的底線上蹦過一輪迪,但鑑於他沒像歷史上的弟弟們一樣真的起兵造反,在他一再示弱的情況下有些瞬間他還是能和亨利二世父慈子孝,畢竟亨利二世其實確實是個慈愛的父親,只是他的“慈愛”
有時會非常抽象。
到了懷孕晚期,埃莉諾的狀態愈發脆弱,亨利二世的陪伴對現在的她而言還是有正面作用的,在威廉的建議下,埃莉諾在博門西宮設立了一個審斷貴婦糾紛的小型法庭,並鼓勵附近的女性向王后求助,雖然更多的只是一些口舌糾紛,但埃莉諾樂在其中。
在他父母的感情顯而易見進入中年危機後,他當然要想辦法給母親找一些新的事做,當王后法庭成為約定俗成的慣例後,他可以讓亨利二世培養的法學家們總結案例和法條編寫適用於女性的法典,改變中世紀婦女法律地位低下的情況。
現階段,西歐的法律還是相當混亂的,不在這個時候確立話語權女性的法律地位只會越來越低下,畢竟在男尊女卑的大環境下女性的權利註定是會被有意無意擠壓的,他不想有一天他的母親、姐妹和女兒也會成為受害者。
這一天,位於博門西宮的法庭迎來一位特殊的訪客,當她在埃莉諾面前摘下兜帽時,周圍的人都不禁為她的美貌震驚。
“曼恩伯爵夫人?”
聽到她的自稱,埃莉諾訝異道,但看著眼前柔弱嬌美的少婦,他也不禁心生憐惜,放柔了聲調道,“你確信你的丈夫如此自稱嗎?”
“是的,他在婚禮上這麼說,他的財富和隨從確實也夠得上伯爵的排場,或許還要更多。”
年輕的女人抽泣道,“可他離開了我,月亮升起時,我們還同床共枕,但天亮後他便無影無蹤,我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只能求助於您,陛下,請您幫我往曼恩送信。”
“你要確信他真的是曼恩伯爵。”
埃莉諾憐憫道,內心深處,她已經開始慨嘆這又是一個被欺騙的無知少女,意識到真相後她該如何面對她的“丈夫”
呢,但聽到她的話,這位名叫羅莎蒙德的美人卻焦急起來,“他就是曼恩伯爵,我們的結婚檔案裡寫了他是曼恩的亨利”
她拿出她的結婚檔案,充滿期望地望著埃莉諾,而王后一語不發,她盯著那熟悉的字跡。
“埃莉諾!”
不遠處傳來亨利二世的聲音,在他的妻子回應他之前,他首先看到了羅莎蒙德,巨大的震驚和恐懼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