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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糊弄不過去，趙徽柔只好撒嬌耍賴：“姐姐——”
苗娘子無法，點點她的額頭：“你啊，罷了，我不問了，只是你心中須得有數才好。”
“姐姐放心，我省的。”趙徽柔賣乖一笑，看上去特別招人疼。
讓心底還有最後一絲不悅的苗娘子徹底開懷，“真是個鬼精靈。”
*
藍栩言要是沒有像趙徽柔一樣食慾不振，只不過他的同僚明顯感覺到這段時間他的攻擊力比以往強了很多倍。
明明是個從七品小官，卻叫那些三品大員都躲著他走，生怕觸了他的眉頭。
沒辦法，誰叫他每次彈劾的時候不僅條理清晰還言之有物呢？
而且藍栩言還有一個十分特殊的技能，那就是不管多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他嘴裡都能上升到危及江山的程度。
這讓覺得一點小事無傷大雅，想給臣子們開脫的官家都不好張口了。
不過因禍得福，最近朝廷官員的辦事效率都提升了不少，這讓原本想透過藍太師暗示藍栩言收斂一點的官家都默許了藍栩言的行為。
當然，官家絕對不承認自己其實看熱鬧看得也很痛快就是了。
平時都是臣子們懟他，就連寵幸哪個妃子都有人嘰歪，現在也叫他們嘗一嘗他的痛苦，也讓他們知道以後一些小事大可不必在朝堂上談。
不過雖然官家放棄了這個打算，藍太師卻不能再放任自己兒子這麼樹敵下去了。
儘管大部分被彈劾的人都只是哭笑不得，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但也有人覺得藍栩言是小題大做，故意刁難他們，從而懷恨在心。
藍太師明白年輕人有銳氣，可也不能這麼鋒芒畢露。
所以在藍栩言下班回家之後，藍太師叫住了想要回院子換衣服的他。
“你隨我來書房一趟。”
藍太師向來以藍栩言這個兒子為驕傲，更何況只是父子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氣氛也沒有很沉悶嚴肅。
藍栩言坐在下首，問：“爹你叫我來書房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確實。”藍太師點點頭，“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火氣那麼旺？”
“那陳侍郎的兒子不過多納一個妾室，你都能扯到子嗣傳承，朝廷人才後繼無力上，未免太過誇張了。”
藍栩言挑眉，“可是那陳侍郎的兒子是強搶民女啊！”
“人家分明已經有了兩情相悅的未婚夫，若不是她家人貪圖錢財，毀了她的婚約，她又何苦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做給人做妾？”
可惜現在的世道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然藍栩言才不會這麼輕飄飄的放過。
藍太師無奈，“可這也是人家的家事，自有陳侍郎來管教，你跟著操什麼心？”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世間有多少人因為求而不得每夜輾轉反側？”藍栩言抿唇，“好不容易一對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偏他那麼霸道，將人家生生拆散，我就是看不過。”
藍太師察覺到什麼，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那我兒，你是否也是這芸芸眾生中，那求而不得的其中之一呢？”
藍栩言撇開視線，不願承認自己為情所困，也不想否認自己喜歡那個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