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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徽柔驀地回神，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上便已經下意識的隱瞞住了自己與藍栩言的相遇。
“沒有，許是不小心被風吹了一下，有些乏了。”
當著外人的面苗娘子沒有深究，只道：“既然不舒服那你便先回去吧，回去之後讓人給你請個太醫來瞧瞧。”
趙徽柔也感覺自己的狀態不適合再參加接下來的宴會，很快就帶著人從宴會上離開了。
她的年紀不算大，按照官家的意思是多留幾年，所以趙徽柔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公主雖好，卻也得有那個福氣，不然只會平白給家裡招惹災殃。
*
“……栩言？”藍母聲音裡帶上了些擔憂，“你這是怎麼了？看著心事重重的。”
藍栩言緩慢地眨了眨眼，而後在瞬間神色恢復如常，“不過是被那濃郁的脂粉氣燻著了，母親不必擔心。”
藍母看著藍栩言，眉宇間帶著猶疑：“當真只是這樣，而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擔心我與你父親不同意？”
“不是！”藍栩言否認。
不過才見了一面，哪能說得上喜歡？而且註定不會有結果的事，幹甚勞父母費心呢？
見藍母張口欲言，藍栩言率先轉移話題，指著馬車窗外一個摟著歌姬的風流公子，道：“噯，娘，你看那是不是李家的公子？我記得他跟我齊姨的小女兒定親了啊！”
藍母順著藍栩言的視線看去，臉色倏地變得嚴肅起來，可不就是她那手帕交的未來女婿？！
“真是放肆！還未成親便已這般放蕩，成了親豈不是更要變本加厲！”藍母氣得胸口起伏，“不行，這件事我須得跟你齊姨通通氣，栩言，你下車自己回家，我去趟你齊姨府上。”
藍栩言沒有意外地點了點頭，“好，那娘你也別忘了早些回來。”
他齊姨是他母親最好的手帕交，拿對方孩子當親生的也差不多了，撞上他齊姨這未婚女婿尋歡作樂的場景，他母親能忍得下才怪了。
馬車遠去，藍栩言鬆了口氣，禍水東引雖然不夠君子，但卻能為自己掙來片刻的安寧。
長隨侍墨跟在藍栩言身後，問：“衙內，我們現在回府嗎？”
“不回，順著街道走走吧，等會兒餓了便去買些小吃。”藍栩言勾唇一笑，卻叫人看不出開心來，“我須得放鬆一下自己，才能忘卻這綿延不斷的苦澀。”
侍墨沒聽懂，雙眼茫然：“什麼？”
“沒什麼。”藍栩言拍了拍他的頭，哈哈笑著：“走吧！”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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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眨眼便過去了半個月，這天苗娘子終於忍不住了，問：“徽柔，你老實跟姐姐說，你到底怎麼了？”
趙徽柔避開苗娘子的視線，低聲道：“沒怎麼……”
苗娘子溫柔地摸了摸趙徽柔的髮髻，口吻平淡卻含著包容之意：“徽柔不想說就不說，姐姐也不逼你，只是姐姐不希望因為一些煩心事傷害到自己。”
“……我沒有。”趙徽柔垂眸看著自己好像細了一圈的手腕，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就是沒什麼胃口。”
苗娘子看著她，“那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沒胃口？是御膳房手藝不好？還是你自己心裡有事導致的胃口不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