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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的放進籃子中,再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了做飯的時辰了。我提起裙琚,光著腳踩在了石頭上,輕巧的跳過了小溪。
都怪我路上太貪玩,連鞋子都給落下了,不過這樣走路,好像更舒服些。
我蹲下身子掬了捧水撲在了臉上,人間這時候已經算是初夏了,連溪水都是暖暖的。
光著腳邁過水車,我提著籃子歡喜的回了家,走到門前竹林時,我卻瞧見了竹屋外多了個人,目光穿過重重竹影定格在那兩人身上,月白衣袍的男子彼時手中正捏著把扇子,煢煢而立,背影瀟灑倜儻,墨髮高束,一縷青絲恣意的垂下額角,說話亦是像三月陽光般溫暖和煦:“若不是小的察覺到了君上你用了法術,尋到了你的氣息,也不會這樣快就追過來了。君上你消失之後,小的都快命人將整個四海都翻遍了,小的親自上了浮玉山,那裡還殘留著打鬥過的血腥味,小的沒尋到君上,想著君上許是去什麼地方養傷了,事實證明,小的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你倒是會說話,本君消失了半月你才尋過來,且還有臉,來同本君邀功麼?”
“嘖嘖,君上您老人家可不能這樣說。”月白衣衫的男子殷勤的蹲下身,狗腿的給他捶著腿:“這也不能怪小的,您老人家來凡間可是為了捉拿那兩頭畜生,我呢,夜觀天象發現兇獸檮杌已經隕落了,想來這種事,除了君上誰也幹不出來。如今,還差一隻饕鬄,至於咱宮中剩下那兩頭,小的已經加持了結界,絕對逃不出來了。”
“本君,不信你。”
“哎呀,師父,你怎能如此說呢,我還是不是你親傳大弟子了。”白衣男子索性攤手耍賴,厚著臉皮撒嬌:“你若不信,咱現在就回去看看!”
墨笙睨了他一眼,“現在,本君還不能走。”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也會撒嬌,這等場面,著實令人驚訝。我摟住自己的肩膀,背過身去緩了緩,腳下挪了步,頓時一股刺痛感傳遍我的全身,“啊!”
我這一聲大叫也成功的吸引了兩人目光,墨衣人目光朝這邊投了過來,眉心擰了擰,站起身,施施然走來。
我蹲著身子疼的錐心,視線內漸漸出現一雙墨色紋金雲的鞋面,是他。
昂頭正見他皺眉瞧著我的腳,我抖了抖,心虛的用裙琚遮住了腳背……孃親說過,女子的腳不能輕易給別人看的……
“疼麼?”
我咬牙,“疼……”
他一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臂上用力一扯,我的身子便被她輕易的扯進了懷中,身子驀然一輕,回神時他已將我騰空抱起,大步邁向了竹屋。這樣近的距離看著他,我更加惶恐不安了,抖著聲道:“阿笙……”
“君上……”白袍子男子面目狠狠僵住,跳了跳眼角,嚥了口氣扣袖行禮:“小的,告退!”
“慢著,打盆水過來。”
白袍子男人的眼角跳的更厲害了,“啊是,遵命、遵命!”
他抱著我將我放在了木桌上,我低頭晃了晃兩隻腿,臉紅的甚是厲害。
“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先處理下傷口。”
“唔。”
眸光瞥到我的衣襬處,他低低道:“衣裙也破了,記得換一件。”
我抖了抖裙襬,還真看到一處被劃破的痕跡,“唔。”
他走後一盆清水出現在了我腳下,我還在糾結著裙襬的破洞,再昂頭,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看來法術可真是個好東西,人沒影水已經送過來了。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那人要叫他君上,我雖然是個小小妖怪,但也知道等級分明這件事,在妖界能夠稱得上君上的,除了那些大族的上君就是統領一方的君主了,就連我爹,當時都不能稱得上一句君上……
其實,這不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麼,他本就不像是普通人,要不是這次落了難,我是如何也不可能得見這樣的大人物的。
我清理好了腳上的傷口,穿了鞋子又去找了件衣裙換上,翻來翻去,能穿的衣裙也不多,勉強能夠登得上排面的,也就我孃親給我做的那件廣袖紗裙,因是廣袖,幹起活來不大利索,我就穿的少些。
不過我能瞧出來,我平日裡穿的那樣簡單,他早就嫌棄了。
罷了罷了,我這是救了個祖宗回來。
我出門時房外冷冷清清的,已經不見了墨笙與那男子的蹤影,我趴在桌子上,拿起一隻野果子塞進口中,清風拂面揚起我的衣袖,你託著下巴,有些出神的啃著野果子。
他是何時出現在我身後的,我竟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