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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僵在他的懷中不動,他無奈的皺了皺眉,單手將我從懷中拎了出來,眸光抬起,臉色冰冷道:“你髮間的這個簪子是從哪來的?”
“髮間的簪子?”我抬手摸了摸頭髮,手指觸碰到那片冰涼,心中驀然傷感了起來。拔下簪子握在手中,我道:“這是我娘走之前,用自己的脊骨給我做成的簪子,娘說,有這簪子在我身邊,就像她從來沒有離開。”
他聽完我的話,臉色也不抵方才冰冷了,抬袖,指腹明明想要伸過來,可半道上又收了回去,冰冷薄涼道:“去梳洗梳洗吧,頭髮亂了。”
“哦。”我握著簪子,怯怯的看了看他,乖乖回去梳洗。
棗子被方才那一嚇,楞是變成了原形在門前桃樹上掛了兩個多時辰。我洗好了臉挽好髮髻,換了身衣裙出門,抬頭便看見了他,抬袖將它從樹上摘了下來,“你丟不丟人啊,什麼樹你都掛,你可是顆棗子!”
棗子不樂意的在我手心亂蹦噠:“還不是因為你,要不然我能有血光之災嘛?做人太可怕了,我還是做棗子的好。”
“做棗子會被人吃的。”
“不管不管,反正我就要做棗子,我要去找老靈芝爺爺,我要回家……”它含淚從我手中翻下去,連滾帶爬的滾進了林子。
我深嘆了口氣,攬了攬裙子在青石板上坐下,回想起以前爹孃都在的時候,我何曾這樣落魄過。人有生老病死,妖怪也有,他們都說我爹是為了整個雀族而死,對我爹感恩戴德,可轉眼又將我們母子趕出了樹宮,這可真是個笑話啊。
無人知道母親是為何而死,我只記得,我病了一場後,孃的身體便日漸衰弱,直到她將自己的脊骨做成的簪子插入我髮間時,我才猜到,母親是大限到了。
“長長久久,歌盡繁花,長歌,你是爹孃的希望,好好活著,替你爹,替你娘好好活著……”
“娘,女兒活的很好,女兒會聽孃的話,照顧好自己,不讓娘擔心。”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裙,一片竹葉飄飄揚揚的落在我手畔,竹葉,我將它撿了起來,擦拭掉葉子上的塵埃,竹葉湊近唇邊,閉上眼睛吹著熟悉的曲調,娘說過,這種曲子,天底下只有孃親和我會吹,以前爹爹還為曲子譜過詞……
一曲悠揚,兩分傷悲,兩分離情。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一首曲子吹罷,他忽然啟唇:“這曲子,是誰教你的。”
我怔了怔,扭頭看是他,收了竹葉,我起身抖了抖衣裙,“我娘教我的啊。”
“你娘?”
我將竹葉遞給他,“怎樣,還好麼,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他清冷的眸中盛滿生人勿近的寒意,抖落白衣外的落花,“你不是雀族的妖。”
我的手幹在半空僵了許久,見他不想要,我便自己收了回來,“怎麼可能,我就是雀妖啊,我爹是雀族的族長,我娘是雀族族長的夫人。”
“你娘沒同你說過,這曲子,乃是上古一族的仙樂麼,只有上古一族的神仙才會吹。”
我想了想,道:“我娘是神仙啊,所以我也會。”
他淡若秋風明月,補充道:“妖是吹不出的。”
我頓了頓,支吾道:“大抵,我是半妖……”
見他轉身要走,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他下意識的頓住了步伐,“明日我想去山上採花。”
“你該歇息。”
“我身體沒事兒,都悶在家中許多天了,我想採花做顏料,去畫幾張圖案做燈籠。”
他低頭看我,“這幾日,可有感覺身子哪裡不舒服?”
我搖頭,“沒有啊,我身體一向很好。”
他攤開掌心給了我一條鈴鐺鏈子,“將這個戴上,你若有危險,我也好及時去救你。”
“鈴鐺。”我兩眼放光的拿過那隻鈴鐺鏈子,這鈴鐺比我以前見過的都好看,鈴鐺外雕刻著繁花,拿在耳邊晃一晃,聲音也是格外的清脆好聽,像玉指撩開琴絃般。我把鈴鐺系在手腕上,很是開心道:“謝謝阿笙。”
他大抵還不適應我這樣叫他,抬了抬下巴,“無事,這是本該報答你的。”
翌日一早,我也總算是尋到了機會出門,臨行之前他還未起身,我悄然關上了竹屋的門,帶上了花籃子便往山上跑,山上此時正好是胭脂花盛開的時節,我採一些回去磨成顏料,還能多用上一段時日。
算算家中的蘑菇已經不夠了,這次出門倒是可以順路帶些回去。
我採罷了花就去摘蘑菇,擇了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