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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半天的課,上完之後田黎和隋明禹一起去了停車場,他比隋明禹先看到他的車,於是指給他看。
“你的車在那。”田黎指著隋明禹的公路車說道。
隋明禹挑眉看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田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尷尬地歪頭摸了摸耳釘。
兩人沉默著走到校門口,田黎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旁邊的隋明禹。
隋明禹也看向他,帶著些調侃意味說道:“今天還跟嗎?”
田黎怔住,好半天才回過神,坦白地說:“想跟。”
隋明禹笑了一聲,“一起走走吧。”說完,推著車向前走。
田黎左右看了看立刻跟上,他將腳踏車換個方向推,肩並肩與隋明禹走到一起。
“這些年過得好嗎?”隋明禹看向田黎問道,可問出這句話他就有些後悔,記憶裡那堆滿雜物的房間,硬邦邦的床,以及不負責任的爸媽,脾氣暴躁的奶奶,日子就算過得好了,又能有多好?
“上大學後我被爸媽接到了市裡,奶奶還在老家,一如既往。”田黎頓了頓,“你呢,過得好嗎?”
“我?”隋明禹揚了揚眉,一臉悵然地說道:“還行吧。”
還行是一個模稜兩可,處於中間位置的答案,但是田黎從隋明禹的眼神中看出,他過得並不好。
“隋爺爺,隋奶奶呢?他們怎麼樣了?”田黎問。
隋明禹扭頭看向前方,“去世了,奶奶得了癌症,剛走沒兩天,爺爺就跟著去了。”
田黎怔住,想起那兩個慈祥可親的老人覺得有些悲傷。
“爺爺奶奶走前都在惦記著老家的房子。”隋明禹吸了一口氣,“那房子怎麼樣了?”
田黎想了想,“挺好的,門口的花開得很茂盛。”
那房子長時間不住人,門口的花圃裡雜草叢生,他奶奶覺得出門看見影響心情,於是經常吩咐他去打理。
談到這些話題,兩人內心多多少少有些感傷,沉默了好一會兒,田黎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跟著你的事,你還生氣嗎?”
隋明禹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頓了一下說道:“不生氣。”
“真的?”
“嗯。”隋明禹點了點頭,心裡想著,哪有主人會因為自己離開,小狗不捨追車而生它的氣呢?
兩人沒再聊別的,相伴走了一會兒就各自離開了。
田黎覺得今天是他這幾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但接到他媽叫他今晚回家住的訊息後,開心蕩然無存。
明明已經同意他住宿了,為什麼還要叫他回去住?
田黎想拒絕,但他知道他媽的脾氣,如果今晚不回去,他媽就敢特地跑來學校罵他。
田黎推著腳踏車站在路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傳來訊息,他回過神點開訊息,是隋明禹給他發的,只有兩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田黎?
田黎踮了踮腳,有些興奮地回了兩個字,是我。
他捧著手機緊緊盯著螢幕,等了好久隋明禹也沒再發來訊息,但僅僅是兩個字卻讓田黎的開心又失而復得。
這份開心讓他回到家後即使面對他爸的刁難也選擇了無視。
可有些人就是賤,你越不搭理他,他越心癢難耐,想招惹你。
吃完晚飯,田黎將碗刷乾淨後,立刻回了臥室,正準備寫一份材料,外面就傳出了一陣異常刺耳的鬼哭狼嚎聲。
田志前幾天買了一個小音箱,他特別喜歡,每天都要拿著話筒吼兩嗓子,但他五音不全,聲音粗噶難聽,唱出來的歌宛如地獄傳聲,能要人命,偏偏他還不自覺,越唱越賣力。
剛才她媽帶著弟弟去散步了,家裡現在只有田黎和他兩個人在。田黎聽著近在咫尺的聲音,估計他就站在自己臥室門口唱,目的當然是找他不痛快。
田黎無奈嘆口氣,拿出耳機戴上,選擇了手機裡下載過的一份英語聽力播放,並把聲音放到最大,可即使這樣,田志的聲音仍如尖針般刺進他的耳朵。
他閉了閉眼,本來今天心情好不想搭理他的,他為什麼非要惹他呢?他不想回來偏要叫他回來,回來之後又不讓他安靜待會兒。他想做一點自己的事情就這麼難嗎?
田黎眼神暗了暗,他開啟書桌下的小抽屜,拿出一瓶用來粘鞋的膠水,猛地站起身開啟了門。
本來靠著門板的田志忽地向後一仰,若不是及時抓住門框,腦袋上一定會磕出一個大包。
田黎在看到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