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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沙發上猛地站起,忽然覺得酒醒了大半。
許知禮怔然地望著他,指尖緊扣住掌心,幾乎要生生挖下一塊肉來。
眼前已經模糊得什麼都看不清,連許知禮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當著沈淞易的面落下眼淚來。
或許是不死心,又或許是太想得到一個讓他死心的答案,許知禮顫著聲音,語調幾乎低得要融入這漫天的音樂中:“沈淞易。”
“所以,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是嗎?”
“”
周圍的音樂聲太吵,周圍的人似乎都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可許知禮很確定,他面前的沈淞易聽到了。
可就算面對即將要失控的許知禮,沈淞易還是不願意開口,哪怕是一聲欺騙。
沈淞易定定地看著許知禮,藍紅交替的燈光掃過他那張眉眼鋒利的臉,仍舊像許知禮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樣好看。
似乎是察覺到許知禮的情緒幾近崩潰,如同憐憫一般的,沈淞易終於大發慈悲似地開了口。
“許知禮,你先冷靜一點。”
這一句話終於打破了許知禮僅存的最後一點幻想。
這些年,不過是他如小丑一般度過的時光,如今大夢一場,他也該醒了。
“怪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人渣。”
許知禮冷漠地看著他,眼裡是沈淞易從未見過的決絕和漠然。
他將手上那枚本就不屬於他的戒指取下,看著它寬大的尺碼,忍不住嗤笑一聲。
然後將戒指狠狠砸在了沈淞易的身上。
沈淞易低下頭,看著戒指從身上緩緩滑落,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戒指落在了地上。
那枚鑽石戒指在地上翻滾幾圈,最後像是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停在了原地。
一股難言的預感湧上來,沈淞易心頭一跳,終於反應過來。
他伸出手,反射性地想要去抓面前的許知禮,卻被他狠狠甩開,毫不留情。
“許知禮,阿禮,去車上,我慢慢和你說,好不好?”
“沈淞易,我們分手吧。”
回答他的,只有許知禮不容否認的話語和毫無留戀離開的背影。
沈淞易突然有種許知禮再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的感覺。
一陣莫名的無力感和恐慌感將他席捲,看著許知禮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砰地一聲,倒在了沙發上。
【作者有話說】
就這個分手爽
從沈淞易那裡離開後,許知禮沒有再回去找韓封他們。
他拖著彷彿已經被抽乾力氣的雙腿緩慢地走到會所外,夜晚的寒風毫不留情地吹在他的身上,灌進本就單薄的衣服裡。
許知禮抬頭,看向漆黑一片、似乎連顆星星都沒有的,霧濛濛的天空,忽然覺得像被全世界拋棄的流浪者。
眼睛很酸,卻乾澀得流不出一點淚來。
喜歡了這樣一個人渣將近十年,還差一點被騙婚,或許在馬上要訂婚的前夕聽到這樣的訊息,是他僅剩的一點運氣了。
回憶裡那個永遠清風霽月的少年,在一晚上徹底分崩離析,成為了讓許知禮幾乎一想到就會犯惡心的存在。
——只是許知禮沒想到的是,事情還能比他想象的更噁心。
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谷晟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快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罕見的沒有出言嘲諷他,而是慢慢遞過來一張紙巾,問道:“你還好嗎?”
許知禮抬起眼,看見是他,又厭惡地別過頭去,惡聲惡氣道:“滾開,你又在這兒裝什麼假慈悲?”
谷晟收回紙巾,沉默地看著許知禮。
其實他剛看見許知禮這副模樣時,說心裡不痛快是假的,畢竟許知禮這麼多年,外貌、家世、人緣都壓他一頭,甚至還和沈淞易在一起了半年多,他曾發了瘋一樣嫉妒他。
可事到如今,谷晟只覺得有種兔死狗烹的悲哀感。
現在的許知禮,又和他曾經的境遇有什麼區別呢?
於是本不該告訴許知禮真相的谷晟,不知是因為對這樣可憐的許知禮起了惻隱之心,還是之前宋硯珩的羞辱讓他懷恨在心,他把原該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想知道,”谷晟問,“沈淞易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到底是誰嗎?”
許知禮沒有回答,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有點不明白麵前的人突然要搞什麼么蛾子,畢竟他們當了這麼多年仇人,他不信谷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