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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頓在半空中,透過細窄的門縫,他看見沈淞易將嘴裡已經將要燃盡的煙拿下,慢慢在面前的菸灰缸裡碾滅。
似乎是不太願意把私事擺出來說,沈淞易聽見他的話,不悅地皺起眉,沒有回答。
只可惜季思喝酒上了頭,面對平日冷靜自持的沈淞易,他存了點故意為難他的逗弄心思,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哎喲,我還以為白月光的威力有多大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聽見這話,沈淞易握著酒杯的指尖猛地攥緊,那抹乾淨的藍白色衣角似乎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昏暗的燈光讓他的視線變得不再清晰,沈淞易低下頭,忽然覺得周圍的聲音離得自己很遠。
良久的沉默後,沈淞易終於緩緩啟唇,依舊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格外殘忍。
“如果不是他,是誰都無所謂了。”
周圍的背景音吵鬧而喧囂。
許知禮站在門外,忽然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的事物似乎一陣一陣的發黑,連握著門把的手都在輕微地顫抖。他是誰?
是沈淞易朋友口中的那個白月光,還是某個他認識的女生,又或者是他的同事,亦或是他們共同的高中好友?
可總歸不可能是他。
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是那個無所謂。
所以沈淞易才會這麼多年對他的愛意視而不見,肆無忌憚地踐踏他的真心,在一起將近半年,連句關心的甜言蜜語都沒有說過。
他不過就是沈淞易在權衡利弊後的一個備選項,還傻呵呵地以為自己是人家的唯一選擇。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不斷地傳來陣陣的鈍痛,此刻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
從高二那年遇見沈淞易,到和他做同桌,做朋友,再到談戀愛,最後走到訂婚,一幕幕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裡掠過,最終像煙花一樣炸開,只留下那句“如果不是他,是誰都無所謂了”。
幾乎在門口硬生生地緩了幾分鐘,許知禮才止住雙手的顫抖。
他以為自己在反應過來後,會直接踢開門,進去狠狠地揍沈淞易一頓,然後把他渣男的真面目公之於眾。
可許知禮只是平靜地推開門,看見一眾人驚訝的目光聚集過來,然後直直對上沈淞易聽見動靜望來的眼睛。
在看見他的一瞬間,沈淞易手裡的酒杯一鬆,順著地毯骨碌骨碌地滾遠,留下滿地的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