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三十二章 (第2/2頁)

;不在乎你的失態和滿臉淚水。你的臉被領主抬起，哭到視線模糊的你似乎看到一個俊美的黑髮男性。

&esp;&esp;祂將你擁入懷內，說想要聆聽你多年來的苦旅跋涉和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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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打自親吻上權戒宣誓效忠，你獲得領主的親自授權和暗暗支援。輕易地鬆懈來自教會的神父眼線，放敵方勢力進入領土。

&esp;&esp;懷內依舊抱著園丁花剪。上面是外敵入侵朝你揮砍，卻遭你反殺的對方血液。

&esp;&esp;被視作引進戰爭、死亡和災難的罪魁禍首。你與死不成的實權領主共謀一起毀了這塊土地。

&esp;&esp;並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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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的最後，你說出自己的本意。

&esp;&esp;「我啊。只是想看漂亮東西。」你露出打自童年起被訓斥「男女有別」就再沒露出過的肆無忌憚笑容，「我真的好喜歡鏤空窗。」

&esp;&esp;「為什麼不去看？」爬梳你並不豐盈光滑的枯燥髮絲。領主詢問逃無可逃，倒在最後一道庇護領主床前的你。

&esp;&esp;「因為我是女性。教規不允許我入內。」

&esp;&esp;曾在非常年幼時期。在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帶領下，溜進建物內看鏤空裝飾窗。當年你光潔幼嫩的赤足踏入月光，著迷於一片空靈的光與影。

&esp;&esp;「但是我看過…就那麼一次。前未婚夫帶我看的。」

&esp;&esp;午夜夢迴時，當年那道漂亮花窗下的漂亮倒影，依舊會時不時闖入你慕少艾時期的夢境──直到你懵懂憧憬的婚約，被滿心著迷權勢和知識的未婚夫拋棄為止。

&esp;&esp;你好笑發現自己也跟隨你鄙薄的多年未見對方腳步，得到了權力、力量和利益。

&esp;&esp;──我只是想呼吸一下不存在歧視的新鮮空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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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火快要燒光你賴以生存的氧氣。你卻因為看到領主指揮騎士團硬生生從故國建物拆下，只為討你歡欣的鏤空窗燃燒畫面露出心滿意足的笑。

&esp;&esp;「我為你創造的景色更棒吧？」「…是的。大人。」

&esp;&esp;領主麾下的騎士團抽出大半偷襲保留最傳統教義的流亡軍主帳。甚至只因你的一句話，在那之前又一次踏平你的故國，毀滅教派最後據點、燒燬宗教建物，現存書籍手稿。

&esp;&esp;「燃燒的樣子很美。」你道。

&esp;&esp;──那怕你遭受古老宗教的沉重反撲。只因你不滿女性被宰制的弱勢地位，意圖改變現況。

&esp;&esp;──進而帶來了大公與你都祈求的永久安寧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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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慷然赴死的你永久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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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至死都不知道未婚夫從未拋下過你，困在權勢中心的他十年如一日動用勢力尋覓你的行蹤。卻在即將找到你之前，被遠方國度的主教和領主聯手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