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十五章-番外-妳與大公的從前某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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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某些存有是不能隨便允諾的──只要應允，必須實現。

&esp;&esp;『只要你不殺了自己。』人形的五指碰上水晶球。大公描摹你的五官、注視你死寂的黑眼珠。

&esp;&esp;『我可以為你做到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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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公永遠會兌現祂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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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將孩子好聲好氣哄勸著離開窮山惡水的工作地，大公用的理由非常正當。

&esp;&esp;「你這地方水源不適合人飲用。」祂說的話振振有詞，「就算買罐裝水回來飲用。外邊賣吃的的不都是用地下水？！」

&esp;&esp;「…喔。」來自多日對自己不聲不響的孩子回應。

&esp;&esp;大公親眼看見過勞住院的你，是怎樣丟掉隔日餿掉的自助餐飯菜，再來按住自己還沒拔出點滴管的手。

&esp;&esp;「我答應這段時間禰對我的要求。」

&esp;&esp;「那禰能不能讓他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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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公再一次如願操控祂的孩子。掛著傀儡般好脾氣的笑，對誰都逢面問好。那怕受到白眼奚落，都像看不清一樣。

&esp;&esp;「首先你要徹底遠離這邊。」「我當然知道。」

&esp;&esp;在杳無人跡的深夜廁所隔間用手機敲字。通宵加班的你記下大公每一步指導──你沒想過自己就算離職，也要步步算計小心工作地給你潑的髒水。

&esp;&esp;然後你開了個話題。

&esp;&esp;「禰看沒看過《北國性騷擾》？」「什麼？」迷惑的聲音。

&esp;&esp;「喔。」知道自己話題跳太快。第一次嘗試跟幻聽物件聊天的你道，「我只是想說……」

&esp;&esp;「我受到的欺凌是因為這裡的制度。」你笑了下，非常平靜，「就像電影一樣。既得利益者和一堆倀鬼。」

&esp;&esp;「如果可以，能不能毀掉這地方的權力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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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像你開始分享你看過的電影。大公也開始分享祂的見聞。

&esp;&esp;「這片土地是有靈的。原始住民族群的『靈』也確實存在。」你一邊聽著同事分享請假去做的巫女兼職，一邊聽著大公的補充說法。

&esp;&esp;「那她。」幾不可查地微抬下巴示意指的是誰，「是哪一個？」

&esp;&esp;「後者。」大公道，「成分非常複雜…人類亡靈佔大多數。」

&esp;&esp;你嗅出了不妙的味道。這是大公第一次毫不避諱講起險惡的東西。

&esp;&esp;「只要指向出了一小點錯。」明明從沒看過對方，只能聽到一把好聽嗓音。你莫名覺得對方這時肯定在聳肩，「誰知道祭典是獻給誰的呢？」

&esp;&esp;「再說早錯了。」所以才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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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走啦？」「……走了。」

&esp;&esp;你聽到大公的笑聲。同時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斷裂的聲音。

&esp;&esp;你確定這股感受不是出於你的五感。因為那股寒意和不自然，絕對不是單純的被害妄想能概括的濃厚不祥。

&esp;&esp;──就像人類本能說著快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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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想了想。還是繼續跟著帶你遠離人眾的怪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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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在過好一陣子之後，才看見當初工作地的下場。

&esp;&esp;當時的你坐在麵攤店面吃麵，有一搭沒一搭滑著手機看小說。突然旁邊包麵食小點的員工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轉大。

&esp;&esp;你因此聽到某地怪病蔓延、舞弊敗露的事跡。

&esp;&esp;「……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