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十四章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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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其實很聰明。」「唉。一大清早就出現聽幻覺……」

&esp;&esp;手上處理的檔案因為出現各種瑕疵被退回。頭暈腦脹的你喃喃。

&esp;&esp;「我可他媽不想思覺失調被迫離職阿。」你含著一顆硬糖，確保自己低聲說的話沒人能聽清。

&esp;&esp;「只要我不自爆就行了。禰說是吧？」「你就是這點聰明。」

&esp;&esp;大公看著週一上班日像根爛白菜梗的你，如此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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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可看不出自己哪裡聰明。」出社會沒多久就被人情世故毒打。換新工作的你很慌，因為你在程式條框內深怕越過那條線──眾人心知肚明，唯獨你盲目聾耳。

&esp;&esp;「到現在工作輕重緩急還在看手冊。」你窸窸窣窣翻著手上檔案，「做事慢得要命，還聽不懂指示。」

&esp;&esp;「哎呀。我是指那個啦。」你不清楚對方工作是做完沒，你只是覺得對方神清氣爽的語氣特別欠打。

&esp;&esp;「生存遊戲你肯定能活到最後。」「……憑我這糟糕人際技巧和體能？」

&esp;&esp;你露出一大清早的，嘴巴吐出一連串儒雅隨和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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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做決定前我只看到自己責任。」終於抽空能去趟茶水間。你最近都用美祿解決早餐，偶爾還會和各種沖泡飲品解決一餐的同事擦肩。

&esp;&esp;「我以為這代表我是負責任的人。聽你講得我好像……」把融化成薄片的硬糖底在牙關，咬碎，「適合當在逃連續殺人狂？」

&esp;&esp;然後多日前關節發炎還沒好全的你痛到扭起整張臉。

&esp;&esp;「你只是沒有權力慾。」將你的痛覺調降，大公道，「你的漫不經心說明很多事……你不在乎權力、不在乎身體、不在乎自己性命，更不在乎他人。」

&esp;&esp;背靠流理臺。一滴冷汗掉了下來，這幾日沒遵照醫囑叄餐全吃流體食物的你回道。

&esp;&esp;「我還挺在乎薪水的，所以我會好好工作。這句話總對了吧？」

&esp;&esp;唉聲嘆氣說了句總算沒被挑毛病的話。你挑起老舊飲水機的熱水開關，開始泡美祿。

&esp;&esp;──甜到我都受不了。&esp;&esp;你對賣場貨架挑美祿的大公品味十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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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禰以為我在故意裝笨？」「難道不是？」

&esp;&esp;這次換你笑得不能自遏，猖狂的神態像極了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