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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芮平的這點小挑釁,就像是小貓伸爪子一樣,毫無威脅感:“接下來,有點危險,怕不怕?”
“不怕。”芮平毫不猶豫地道。
王文義點頭:“好,注意看我的動作。”
然後他就朝後頭倒下去,身後是近乎筆直的峭壁。芮平的呼吸一窒,很快發現他停在一個幾乎用肉眼都很難看到的凸起的石壁上。
現在他不再是山野裡的花豹,而是像是長了八隻手的飛天猿猴,整個人好像黏在石壁上,芮平一個錯眼,他就往下又落了好幾處,然後他略微半抬起頭,朝她看過來。
芮平的頭皮一下子被刺激到發麻。她的腦海清晰的記憶起了王文義剛剛的一舉一動。她深吸一口氣,往下墜了下去,然後在那處凸起要離她而去的時候,她用腳一蹬,緩住下墜趨勢,抓住了那處。
身體裡潛藏的力量更加活躍了,它們流淌在她的四肢,經脈,讓她如臂指使,一點都不覺得有絲毫桎梏。
第一次成功,讓她有了信心。她開始放開手腳。
然後在她去看王文義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落到很遠的地方了。於是芮平不敢再遲疑,她更快的加快速度,甚至不需要跟著王文義的動作,她靠自己就發現了好幾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如果王文義是靠著四肢抓躍著凸往下落,那芮平就是一路蹬著落下來。她簡直太能蹬了,又因為心急,簡直像是一隻蹬羚,一路蹬著下落。
她這次可不敢小瞧王文義。以免他又用那種你到底行不行的眼神看她。
由於這次她沒再挑釁了,所以王文義一言不發的繼續朝著另一個方向奔走。他們躍過深深的山澗,爬上最高的巨樹,從樹梢的一端躍過另一端。
所有的一切都能夠成為他們腳下的路,小臂粗的樹枝,一點點凸起的石頭,一根看上去不經重的繩索。一路的驚險刺激讓芮平渾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她越來越熟悉自己的身體。
最後他們來到山巔的頂端,只有巴掌大的落腳處,身下是萬丈懸崖,雲海從天的另一端一路蔓延致腳下,太陽的光芒照的雲海的邊際金燦燦的一片。
但是這並不是路途的終點,這是最後一站。接著他們要從這裡“抄近道”回到基地。
所謂的抄近道就是從這裡一路筆直落到下面去。
這是整條極限賽道最後的一個關卡,也是最驚險最刺激最危險的一條道路。但是王文義在前面已經摸索出來了一條非常需要考驗人精準操作的小道。
一共十八個落腳點,每一個都不能踏錯。
“接下來,我的每一個動作,你都要記住了。”他對芮平道。
芮平用力的一點頭,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掉以輕心。
這會兒,她整個頭皮包括半個身子都被刺激到發麻,緊張,恐懼,還有興奮。
極限。
她第一次這樣清晰的明白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挑戰人所不能為的,才叫做極限。
她之前所做的極限,只是她本人的極限,與真正的,機甲士要面對的極限訓練是兩回事。
直到王文義帶著她,揭開了這一幕,進入到了全新的世界裡。
等王文義帶著芮平回到基地的時候,易成龍已經早就帶著其他的男生回到基地了。
這會兒是個吃飯休息的時間,芮平身上都被汗浸溼了,一場超越極限的賽跑,整個人暢快淋漓。王文義說以後這就是她的晨練了。她早上不用再參加隊伍的負重訓練,那個對她已經不起作用。
但是芮平還沒有完全記住所有的跑道,所以王文義還要帶她一段時間,直到她記熟了為止,到後期,就是她一個人完成了。
跟王文義告別後,芮平乾脆回宿舍又把衣服換了。還好發給她的軍服是兩套,一套長袖一套短袖。短袖那個沒帽子,芮平乾脆就把帽子摘了。
然後等大家吃完早飯休息好了,準備開始去上文化課的時候,就發現芮平摘下帽子下面的粉毛。
然後大家紛紛:“……”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絲毫不意外。
馮小路完全忘記早上芮平不記得他名字對他的傷害,繼續招手叫芮平坐他身邊來,一臉好奇的:“教官叫你過去做什麼去了?”然後默了一下:“你這頭髮太顯眼了,最好染回去。”
芮平回答了前一個問題:“教官帶我去跑了另一個跑道。”後一句沒有應。
馮小路“哦”了一聲,並不怎麼關心,他把課本資料傳給芮平:“我們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