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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哥,怎麼辦?車丟了。”穿著牛仔服的青年一臉心疼。
“丟了就丟了。”譚立看著超市進出的人流,不以為然,“那車本來就不是你的,難過什麼?”
“可是現在搞一輛小車太難了。”牛仔服青年為難,“沒車鑰匙基本搞不來。”
譚立目光在停車場掃描了一會兒,把衛衣帽子套上,口罩一戴,對兩人道,“在這裡等我。”
半小時後,他回來了,把一樣東西扔給牛仔服。
牛仔服低頭一瞧,面露驚喜,“立哥,你也太猛了。”
譚立指了指對面的黑色小轎車,“我和晨哥在交界線那邊等你。”
第二次易位後,交界線附近便少了許多人。有小孩好奇跑過來玩,一旦被家長髮現,必定要被大罵或痛打一頓。類似“光膜能將人像細線切豆腐一樣切成兩塊”的海量傳聞,在居民之間口口相傳。有人質疑,也有人相信。社群和派出所都有闢謠。無奈眼下通訊不佳,致使謠言還是佔據很大一部分人的觀點。
“……我說我早上出來過早的時候,親眼看到一家三口被對半切,內臟流了一地。”譚立對面後脖子帶著紋身的男青年笑得直顫,“本來是唬其他人的,結果平子居然信了。”
譚立瞥了他一眼,“那一家三口就在你背後站著呢,晨哥。”
男青年明知道他唬人,被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得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立哥,你真是——”
忽然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傳來。譚立兩人再次望見不遠處重重疊疊的金光。在夕陽的照射下,它是那麼美麗又令人不安。
“又要變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現在也沒個說法。”晨哥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到底什麼時候能正常。”
“正常?”譚立打量著光膜消失後出現的綠油油的菜地,“我倒覺得現在挺好的。”
二十分鐘後,小黑車開了過來。
“走吧,去搞點菜。”譚立說。
半個小時後,小黑車又跑了回來。後車廂裡塞滿了生菜和西紅柿。車蓋都來不及蓋上,一路顛出了好些。
一輛三輪“噠噠噠”追著他們,最後停在落下的菜旁。大爺衝著小黑車大罵,“再來打斷你們的腿!”
大爺把菜撿起來,扔到裝滿蔬菜的車斗裡,開起小三輪又“噠噠噠”地走了。一個小時後,在派出所民警的感謝聲中,大爺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新鮮的蔬菜和其他食材一起被運送,揀選、洗淨、翻炒或者蒸煮,最後和米飯一起分裝到上百個飯盒裡,被送到一家醫院。
“楊天舒,你的中飯。”
“謝謝王阿姨。”
“今天怎麼樣?”
“比昨天好多了,能起來上廁所了。明天說不定我就可以自己去拿飯了。”楊天舒手輕輕按著胸口。
“彆著急,休息好傷才能好得快。”王阿姨不是醫院護工,是異變之後志願來幫忙的。楊天舒這兩日下不了床,都是她在照料。
黃鶴火車站異變發生那一刻,楊天舒所在的另一截火車沒有撞到任何東西。倘若她是坐在座位上,其實不會受傷。問題在於她是正拖著行李箱準備下車。
那時車廂裡突然一片譁然。
“這是什麼?”
“太陽光折射嗎?”
楊天舒聞聲回頭,只見金光從前一節車廂徐徐而來。
被它掃過的旅客無任何異樣。好幾人還拿出手機,準備錄影片。她直覺想避開。可放眼望去,光膜穿過車廂一直延展到站臺外面。而前面許多乘客一樣在排隊等候,根本沒有躲避的位置。
眼見金光碰觸到她,前一位乘客正好騰出半步空間。楊天舒下意識拖著箱子跟去,下一秒毫無徵兆地踩空,整個人向下墜去。她驚叫都來不及發出,面部、胸、腹、大腿四處劇痛襲來,瞬間失去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楊天舒就在醫院了。人雖躺著,腦袋還是眩暈。身上哪哪都疼,尤其是胸腹部。
醫生說,除了軟組織挫傷和幾處皮外傷還有輕微腦震盪。好好休息的話,問題不大。
等待她醒來的不只醫生,還有警察。
“你運氣不錯。落地時身體接觸地面面積大,腦袋也避開了堅硬的水泥枕木。”一名女警坐到床邊,“有兩個的座椅被削掉後半截,人後仰下去的。一個顱骨骨折,一個頸骨骨折。”
楊天舒忐忑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女警接下來的一番描述讓她如聽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