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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排到機子就空了。最後老闆開車又跑了好幾處,才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取到錢。
李江橫趕緊跟老闆打聽了取錢的地方,開車過去。果然機子已被取空。
此時剛過八點,他決定跨交界線去找其他取款機。
一個小時過去,李江橫沒有找到一家能取到現金的自助銀行,但獲得了另一個驚喜:宋濤家在的那塊地易位到了他們旁邊。
他驅車到了宋濤家,宋濤果然在。哥倆一見面,頓時熱淚盈眶。
宋濤一把他們父女倆拉進來,“你家那塊移過來了?”
李閒庭和宋濤的兒子從小玩到大的。兩個小傢伙都不用寒暄的,馬上進入了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動畫片的狀態。李江橫苦笑著把這三四日的經歷講給宋濤聽。
“怎麼就這麼巧?”宋濤恨得直拍著大腿,“楊天舒現在有訊息了嗎?”
李江橫眼睛看向別處,眨了兩下,眼圈發紅,搖搖頭。
“那等於說你到現在還沒回過家?”宋濤問。
李江橫又搖頭。他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環視一下房間,“你老婆呢?她現在還能上班啊?”
“和沈老師去學校幫忙了。”宋濤說,“異變那天下午正好有社團活動。幾十個孩子留到今天還沒爹媽來接。都是跟我們這兩個差不多大的。唉,造業!”
“你都結婚多少年了,現在還管岳母叫沈老師?”李江橫笑道。
“習慣了。我認識沈老師可在認識我老婆之前呢。”宋濤往沙發上一靠,嬉皮笑臉,“再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嘛。”
這時兩個孩子在衛生間裡吵了起來。
“怎麼了?”兩個男人趕緊過去看。衛生間裡一隻大澡盆放滿了水,裡面飄著許多小紙船。
兩個小傢伙玩水不知怎得爭辯起來:同一條河中是一隻船漂得快,還是一排船漂得快。李閒庭認為是前者,宋濤的兒子卻不同意,說完就找了塊板子將其中一條小船單獨隔離了出來,拿著扇子向大澡盆扇風。結果隔板兩邊的船齊頭並進,差不多一起到了終點。
宋濤十分不服氣,認為一條小船佔的位置太大,其他小船太過擁擠了,所以才飄不快。他把板子向單隻小船的方向挪了挪,不再使用扇子,直接用手去撥水。沒想到撥起的水浪過大,單隻小船在“航道”的終點撞上隔板,翻了個底朝天。而其他小船“人多勢眾”,反倒平安無事。
李閒庭氣得罵宋濤耍賴,宋濤卻認為結果正好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不跟你玩了。等我大師姐的孩子出生了,我就有弟弟妹妹玩了。”李閒庭氣呼呼地說,“我又不是隻能跟你一個人玩。”
“那你跟他玩去啊!”宋濤兒子也不甘示弱,“一個小毛毛有什麼好玩的?他能跟你一起看動畫片嗎?他聽得懂講的什麼嗎?他能跟你拼樂高嗎——哎,你要不要玩樂高?”
“當然要玩。”
兩個孩子起身一起去搬樂高的玩具箱子。兩個男人本來還在思考如何調解矛盾,此時對望一眼,不由得啞然失笑。
回到客廳,宋濤問:“楊天舒那個家教學生叫許什麼的,也要當媽媽了?”
“叫許平湖。說起來快十年沒見了。前年楊天舒給我看了眼她的婚紗照,妝化得完全是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不過新郎還挺帥。小臭屁也沒見過許平湖。但每年她生日人家都寄禮物過來,所以總惦記著這個“大師姐”。上次楊天舒好像說她已經五個月了。”
“十多年前的學生如今也當老師了。時間過得真是快。”李江橫臉上帶著回憶的神情,“那時候一封校,楊天舒就只能給人家影片講課。”
結果講課的沒抑鬱,聽課的抑鬱了。高中三年網課兩年。家長眼皮子底下,除了吃飯睡覺就只能學習,連個放風的機會都沒有。學生有天突然跟楊天舒說,活著沒什麼意義。
“嚇得楊天舒揹著家長三更半夜陪她聊天談心,總算給把最後一學期熬過去了。”回想那段驚險的時光,李江橫也只有唏噓。
“我記起來了,楊天舒那時黑眼圈比我倆熬夜打遊戲還重。”宋濤笑道,“有次我拉肚子,你去校醫院回來給我帶了止瀉藥,我還感動得不得了。結果是特地給她買眼霜,我只是順道。”
“就瞎扯吧你。哪個校醫院有治黑眼圈的眼霜賣?去醫院就是給你買藥。眼霜是叫東門的藥店老闆送過來的,我順道去拿。”
“那家藥店啊,我兩年前路過學校時沒看見了,變成一家小超市。我們常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