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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有人吃過魏寧的虧,指著他奚落道:“魏寧你也有今天,該!”
“是啊,人模狗樣的還是魏國公子呢,就是個下三濫的混子,今天栽在宋先生手裡,也是報應!”
“這樣的無賴,早就該滾回魏國了,在我們趙國死乞白賴,丟不丟人!”
面對眾人的抨擊,魏寧掛不住面子,憤憤地指著韓琅放狠話,“宋恬小兒,你給老子等著!”
說完灰溜溜地走了。
眾人觀熱鬧看得高興,就魏寧議論起來。
方才聽到他們說魏寧是魏國公子,韓琅漫不經心問旁人道:“那魏寧究竟是何人,聽起來很有一番來頭似的。”
旁人答道:“宋先生不是本國人,只怕不知道那廝。那是魏侯送到趙國來的人質,品性極差,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樣樣精通,且沒臉沒皮,聲名狼藉很不招人喜歡。”
韓琅輕輕的“哦”了一聲,繼續問:“他怎麼被魏侯送到趙國來了?”
“這個我不清楚。”
另一人道:“魏侯哪裡容得下他呀,自魏宣公死後魏侯繼了位,剩下的兩個兄弟留在身邊沒法睡安穩覺,自然要打發掉的。這不,老二和老三分別被安了罪名送到趙國和韓國做了人質。”
聽到此,韓琅挑了挑眉,沒有作聲。
稍後回到房間,他提筆在竹片上寫下了魏寧的名字,一筆一劃下得極重。
擱下筆,韓琅凝視手中的竹片,對魏國的□□勢起了探索的心思。
天氣愈發炎熱起來,夏季悄悄來臨。
韓琅覺得腿傷養得差不多了,命辛丹請來醫師看診。
醫師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可以嘗試站立。
辛丹找來柺杖,韓琅拄著柺杖扶著他試著一點點脫離輪椅站起身。
辛丹不由得高興道:“看來先生已經大好了。”
韓琅輕輕的“嗯”了一聲,心情很高興。
此後的幾天他都開始嘗試站起身,剛開始怕出岔子需要辛丹在一旁攙扶,後來他只需要拄著柺杖便能應對自如。
從跨出去的一步,兩步,到十步,他猶如剛學走路的幼兒,一點點恢復。
這日傍晚時分,韓琅跟往常一樣在屋裡拄著柺杖練習,宋離忽然出現在門口。
外頭的光亮被她遮擋,韓琅還以為是辛丹來了,偏過頭看去,不由得愣住。
宋離沒料到他竟然能行走了,頗覺詫異。
二人看著對方。
韓琅一襲淺灰色深衣,拄著柺杖,好似一隻重生後的鶴,儀態仍舊保持著文人的體面與儒雅,彷彿從未受過傷。
猝不及防見到她,他的思緒出現短暫的空白。
她離開得實在太久,他幾乎都把她忘了。
吃力地搜尋曾經的記憶碎片,韓琅試圖將它們組合,不太確定地喊了一聲,“宋姬?”
宋離輕輕地應了一聲。
也不知是怪她不告而別,還是其他原因,韓琅帶著小情緒問:“這些日你去了哪裡?”
宋離:“……”
這是他第二次問她去了哪裡。
第一次是在東洛,第二次便是現在。
似覺得不可思議,宋離半信半疑問:“先生記得住我?”
韓琅一時有些愣怔,甚至茫然。
不知道為什麼,有關她的一切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猶如碎片般,需要很努力才能勉強黏合起來。
他困惑地搖頭,喃喃說道:“不知道,我的記憶忽好忽壞,有時候能記得,有時候又記不住。”
宋離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拿出忽悠孔恬的那一套來應付他,“先生只怕是年紀大了,我一直都在酒肆,未曾離開過。”
這話韓琅不愛聽,反駁道:“你瞎說,我才二十出頭,記憶力好得很。”
宋離睜眼說瞎話道:“先生若不信,可問辛丹他們,這些日我一直都在酒肆,未曾離開過半步。”
韓琅不信。
不一會兒辛丹上樓來,見到宋離在旁,跟往常一樣熱絡地喚了一聲阿姐。
宋離提醒他道:“先生的腿傷還未完全痊癒,切莫勞累,應多休息才好。”
辛丹忙把輪椅推上前供他就坐。
韓琅神情古怪地坐下身,問辛丹道:“宋姬這些日都在哪裡?”
辛丹困惑回答:“一直都在先生身邊啊。”
韓琅:“???”
他憋了許久,才露出活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