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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久久不語,辛丹有些擔憂,問:“先生怎麼了?”
韓琅回過神兒,揉了揉眉心,頭痛道:“沒什麼。”停頓片刻,“我肚子有些餓,去叫些吃食來。”
辛丹展顏一笑,應了聲諾。
稍後宋離進屋,見他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裡,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不知在想什麼。
宋離輕輕地咳了一聲,韓琅沒有反應。
她緩緩走上前,偏過頭看他,試探問:“先生贏了棋,理應高興才對,為何愁眉苦臉心事重重?”
韓琅把臉埋進雙掌,沒有答話。
宋離居高臨下睇他,那模樣就跟使性子的小孩子似的,叫人看著好笑。
她忍不住伸手去戳他,他蠕動了兩下。
也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原是掌櫃來了。
韓琅迅速恢復如常。
掌櫃笑眯眯地進屋朝他行禮,恭維道:“先生在店裡的所有賬目都已結清,先前壓在我手裡的玉佩理應奉還與先生。”
說罷雙手奉上韓家的祖傳玉佩。
宋離上前接過送到韓琅手裡,他仔細看了許久,說道:“我還要繼續住店,掌櫃為何交還?”
掌櫃回道:“先生是個了不得的人,重信諾,有君子風骨,是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逃債的,店裡放心。”
這話把韓琅逗笑了,他收撿好玉佩,說道:“那可說不定。”
掌櫃卻擺手,意味深長道:“就算先生跑掉了,也會有人來結賬的。”
韓琅:“……”
這話宋離聽不明白,韓琅裝聾作啞。
把掌櫃打發走了後,豐盛的酒菜被送了上來。
韓琅的胃口不是很好,辛丹給他布的菜都沒怎麼動。
辛丹擔憂道:“先生多少用些吧,夜深長著呢。”
韓琅“嗯”了一聲,以往他是特別愛吃魚的,但今天碰都不想碰。
辛丹又給他盛了一碗湯,他伸手接過。
宋離試探問:“今日前來對弈的燕先生可有來頭?”
韓琅淡淡道:“是有些來頭。”
宋離:“那先生明日還需辛丹去應付嗎?”
韓琅想了想,回道:“不必了,既然露了面,便無需再故弄玄虛。”頓了頓,提醒辛丹道,“往後你謹慎些,與廣陵侯的人打交道,需多長几個心眼兒,明白嗎?”
見他表情嚴肅,辛丹點頭道:“明白。”
韓琅不再多說。
他對廣陵侯沒有任何興致。
此人好大喜功,重名利,門下豢養著數百門客,就跟他現在挖魚塘養魚一樣,也是個廣撒網的主兒。
他的門下並不是一個好去處。
韓琅恃才傲物,瞧不上。
如今平白無故招惹上這麼一尊菩薩,往後總是要費心思去周旋的。
想到此,他覺得心裡頭有點厭煩。
翌日二樓的棋局仍舊如常,只不過韓琅不再回避,而是大大方方在酒肆里社交。
昨日那一戰委實精彩,有人套近乎前來請他喝酒,有人則想拜師請他給自家幼子教棋技,還有的……
林林總總,相比往日確實要熱鬧些。
平時韓琅並不喜歡這種應酬,但他目前還未釣到想要的魚兒,需要極盡耐心等候機會。
鑑於他不敗的戰績,逐利的商賈們從中發現了商機,開始下起了賭注。
但凡他與挑戰者對弈前,他們都會設賭局從中獲利。
對此辛丹滿腹牢騷,“那些混賬東西,把先生當成搖錢樹了。”
宋離淡淡道:“有價值才好。”
說罷去看韓琅的腿傷恢復得如何。
辛丹幫忙撩起褲腿,兩截白皙的小腿看不出異常,跟常人無異。
宋離抬頭問:“現在還會疼嗎?”
韓琅搖頭,“不疼。”
宋離:“主人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切莫急著站起來,免得落下病根。”
韓琅“唔”了一聲,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親和。
雖然覺得她的性子冷情寡淡了些,但還是覺得這樣的性子挺好,相處起來比較隨意,不會尷尬。
下午他對弈回來後見宋離蹲在地上寫寫畫畫,不禁生了好奇心,伸長脖子觀望。
木板上用碳塊寥寥勾勒出幾筆,隱約看出來是一道跪坐的背影,那線條輕快流暢,高冠博帶,風雅到了極致。
宋離捏著炭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