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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掏出一副打造得精緻小巧的鐐銬,強行給明景宸戴在了手上,“你最好安分些,別再惹惱了我,否則就不單單是這一副鐐銬的事了。”他帶著威脅地看了眼明景宸的腳,“真到了萬不得已,打斷你的腿我也是做得出的,你自行掂量著罷。”
說完,高炎定挑釁十足地將鑰匙在明景宸眼前晃了晃後好生收了起來。
這副鐐銬也不知是何材質所制,堅硬似鐵,難以強行破壞,偏生又輕便靈巧,內側打磨得光潔圓潤,戴久了也不會磨破皮。
臉上易容所用的膠泥廢了很多功夫才擦了個七七八八,高炎定又用熱巾子在他臉部周圍敷了許久,才讓那層和面板嚴絲合縫的人皮面具露出一點邊沿痕跡。
高炎定並不敢生拉硬扯,恐會傷到明景宸,只能耐著性子一邊用巾子繼續熱敷,一邊一寸寸地將面具小心揭下。
等將整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取下來時,兩人都已汗流浹背。
高炎定嫌惡地將面具扔在地上,見明景宸的臉上紅了一片,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因為這面具戴久了有所不適,看他又用手撓,不禁一把扣住他手腕,緊張道:“別撓,快給我看看。”
說著用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問道:“疼麼?”
明景宸迫於鉗制,只得胡亂地搖頭。
高炎定不依不饒地又問:“那可是癢了?”
明景宸又搖頭,可這回對方卻不相信了,只道:“你又撒謊,你或許忘了,可我沒忘,上回你背上燒傷新愈癢得整宿整宿地睡不好,我當時問你,你也是這個神情。”
聽他翻出舊賬,明景宸眼神慌亂地躲閃開去。那件事他怎麼會忘?當初要不是這人連續幾晚不眠不休地照看,自己八成會因為嘴硬和所謂的自尊吃更多的苦頭。
當時他不理解高炎定為何放著好端端的覺不睡,甘心為自己苦熬。對方說,就當他是發神經,他高興,他巴不得。那會兒自己尚且懵懂,雖一早就知道高炎定是個斷袖,但不知為何,平日裡你來我往,拌嘴爭鋒總會將這茬給拋在腦後,所以那會兒並未深究。
如今細細想來,對方那時就對自己有些不同起來,可笑自己竟然這會兒才明白過來。真是個蠢材!
明景宸在心裡唾罵自己,而高炎定已一徑出了屋門命僕從快去請了大夫來。
大夫來得很快,先恭敬地朝高炎定磕了個頭,然後朝他身後看去。
帷帳攏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裡頭有個人臥躺著,身形伶仃。
大夫便以為是高炎定的妻妾病了,考慮到男女有別,這些權貴又向來講究,他就不敢自作主張,只能轉頭對高炎定道:“王爺,不知裡頭的貴人身上有何不適?”
高炎定撩開帳幔一角,然後將人半摟著坐起,讓他靠在自己胸膛前,“你過來給他看看臉,究竟怎麼回事,紅了一片又消不下去。”
去而復返
大夫定睛一看,發現竟是個男子,長著天仙似的一張臉,病歪歪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心道怪哉,這鎮北王原來竟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但他並不敢明面上表現出詫異,只能愈發唯唯諾諾,先告了罪,“恕小人冒犯了貴人。”說罷朝床榻走近了些許,先近距離打量了片刻,又上手碰了碰對方的臉,問了幾個問題,最後道:“容小的再把一把貴人的脈。”
高炎定捉了明景宸的手往前遞,大夫見皓白的手腕上戴了副做工考究的鐐銬,愈發驚奇了,怪道是鎮北王在那檔子上有不可告人的癖好,才這般拿人作踐,心裡就有些可憐明景宸。
大夫把了脈,說:“不礙事,應是貴人體質特殊,臉上碰了不乾淨的東西才起了這瘙癢症。待小人配一帖藥膏來,塗個兩三日就能好。不過近期飲食上要小心,不要碰發物,安心靜養就是了。”
高炎定點點頭,命他速去配藥,回頭見明景宸始終閉眼不說話,心下不快,又想到他體弱,三災九難的,方才那大夫不知根底,終究不能放心,眼下還是儘快安排回北地去,讓自己人給他看診調養身體才最為妥當。
他打定主意後又見明景宸身上還穿著破爛的衣裳,想到先前在王府,自己總怕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一股腦堆在他面前,給他做衣裳的布料比自己上身的還要好上幾個檔次,現下看到這個就覺得更礙眼了。
他繞到屏風後試了試浴桶中的水,已經涼透了,索性又吩咐僕從換了熱水進來,自己親自給明景宸寬衣伺候他沐浴梳洗。
誰知這竟是給自己上了大刑,他不是柳下惠,面對心上人豈能不動情?奈何心裡又恪守著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