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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問清楚了“飛禽走獸功”後,谷玉金就又問起別,諸如“縮骨功”和他的一些旁的手藝。谷玉金問道:“你的縮骨功和偷竊的手藝,也都是在賊門中學的?”
賊人點頭,說道:“是,我本是一乞兒,打小就沒有父母。賊門將我們一群孩子掠走,而後就傳授了縮骨功、飛禽走獸功,還有偷竊的本事。飛禽走獸功是最累,卻也最不痛苦的,偷竊的本事,練的是快手,要在沸水中取胰子,在快速轉動的風扇背後取銅錢,還要在活人身上摸,若是被發現了,就要挨一頓打。縮骨功卻是最痛苦的——起初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關節都被人卸下來,那種痛苦,分筋挫骨一般。為防止有血液淤積,在卸下關節之後,還會被人不斷的在關節處用力捏、揉,幫助血液流通。那種不堪,我們一受就是多年,一直到感受不到痛苦,可以自己輕鬆自如的拆卸關節,才算是罷休。”
賊人將自己遭過的罪,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使得谷玉金的好奇大為滿足。谷玉金又問道:“我聽說,你們賊門只需要每年上繳一定的數額,便不會管你們錢從哪裡來的,那你為何執著於偷盜?如這般,被人抓住了,不免要打一個半死。”
賊人冷笑,看了谷玉金一眼,才說道:“不去偷,難道去搶嗎?一年要上交的財物,足是黃金二十兩,雖說是物有等價,可以用物品衡量。可這天底下,什麼樣的生意可以一年得到二十兩的黃金?我們除了去偷,還能做什麼呢?”
黃金?二十兩?谷玉金都被這個數字驚得心中一跳。心道:“一斤十六兩,二十兩便是一斤四兩,一斤是五百克,四兩是一百二十五克,合計六百二十五克黃金。我記得之前的金價好像已經是四百多了,四六二十四……二十五萬啊。這個時代,演算法肯定不是這樣的,應該更加值錢,再乘上個十倍,大概也都是少算了的。”
谷玉金不由同情了這賊人一眼,嘆道:“二十兩黃金——呵,賊門這是真敢想,也真敢幹啊。也確實,我也想不出什麼正經生意,可以一趟就弄出二十兩黃金出來。便是茶馬互市值錢,來來回回辛苦一年,也不敢說能弄出二十兩黃金出來。”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天下的有錢人也就那麼多,賊門的人又不少,這也不夠偷的吧?”
賊人說道:“我們辛苦一年,也不過是為了賊門在奔波,可又奈何,我們也無別的生路。財是過路的財,可不去做,我們便活不了了。”
谷玉金眼神微動,心頭便通透了幾分,暗道:“也該是你笨,明明賊門已經把成功經驗告訴了你,你卻不知道運用。你找一些個徒子徒孫,依樣畫葫蘆,教他們本事,讓他們去偷,你做賊頭。這樣一來,你享受著就把上繳的錢財攢夠了。”只是,這種主意,他是斷然不會說給這個賊人聽的。
本身還算是一個小賊,若是一下子被他點的開了竅,收上一大堆徒子徒孫,還從單幹變成了團伙兒了,那他可真就是作孽了。
谷玉金問完了感興趣的,說了一句“你歇著吧,白日裡不定有什麼等著你呢。”還又好心安慰了一句“不過,總歸是好過被哭臉貼腦門兒上的。”便不再搭理對方,就又翻了身仰臥,直等到天色更亮了一些,方才睡不住了,從炕上起來。拿了棍子,便推門出了房間,到了院子裡。在院子裡蹦跳、鍛鍊了一會兒,又耍了好一陣子游身棍。
戚正榮、米明秀二人,兄妹二人就也都起來,一併出了院子。
戚正榮、米明秀也隨意活動了一下,只是運使提縱之術,在客棧院子裡騰挪。二人每一次落點,或者遠、近,或者處於影中,或者是身姿輾轉、變化,平凡中透著高妙,卻是將人、環境二者結合,似是要將之融為一體。
自呂方仙府得來的武學精妙,正被二人一點、一點的消化,促使二人朝著更強、更高的境界攀升。
正不多時,便忽聽見了一個聲音自外傳來:“姑父、姑姑!”
一穿著青綠色袍服,頭上戴了一頂黑色雙翅帽的年輕人從客棧外一躍進來,用的也正是燕子三抄水,翩翩然便落了地。
這一個年輕人面容白皙,很是俊美,腰間是一柄劍,一雙修長的手便按著劍鞘。落進了院子便行禮,見過戚正榮、米明秀二人:“米榮見過姑父、姑姑。”之後,才說道:“侄兒是一路追著一個賊門中的賊人,從口裡一直追過來的。昨日恰巧遠遠看見了姑父、姑姑,只是任務在身,不好相見,怕那賊人警覺。不想昨夜這賊人竟然作案作到了姑父、姑姑頭上,被拿下了。我想著深夜不好打攪,便等著姑父、姑姑你們睡醒了起來後,再過來相見。”
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