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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來。
見有人去給他拿箱子,那人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好像這才清醒些,環顧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譚明姃的臉上,很認真地看著她。
譚明姃覺得他佈滿血絲的眼睛溼潤,熟悉,似有千言萬語,她卻無法聽清。
她不可遏制地覺得喉嚨發癢:“先生……”
但是那人聽到她說話,眼睛裡所有的聲音最終又歸於沉寂。他低下頭,搖了搖頭,譚明姃覺得他可能還輕輕笑了笑,然後抬起頭嚴肅地對她說:
“在下頭有點疼,姑娘,能讓大夫來看看嗎?”
譚明姃沒話說了,偌大的一個郡主府,什麼都不缺,就是沒大夫。
“實在是對不住,”譚明姃側了側身,迴避了他的目光,“現下確實是找不到大夫。不過前日有大夫來看過,說你傷得不重,只要醒過來不會有大礙的,除了疼,你現在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嗎?”
“沒有大夫。”那人小聲地重複道。此時他看起來更加清明些,也不那麼像個孩子了。
“沒有大夫的話,那姑娘的腿就放任不管嗎?”
譚明姃心裡吃了一驚,她腿上吃痛確實坐姿有異,但他如何看出來不是殘疾而是新傷呢。
她沒控制好表情,那人看見他驚愕的樣子,輕輕笑了笑,又好像牽動了頭上的傷口,呲牙咧嘴。但下一瞬又覺得不雅,立即收了回去。
譚明姃此時才覺得他是真真正正的完全醒了。
“姑娘,腿上不治,還移來移去,以後會走不了路的。”
譚明姃只點點頭,不知作何回覆。
可他也不要譚明姃說什麼,只繼續道:
“我,其實也算個遊醫,姑娘如若不嫌棄的話,我來給您看看?”
桐莘喘著粗氣,一隻手撐著門,一隻手拎著一個木箱子。
“郡主,這位先生的箱子取來了。”
那人好像很興奮,對譚明姃說:
“在下吃飯的傢伙什來了。”
當然得相信他了,這人可是譚明姃現在找到的第一個大夫,雖然摸不清是什麼人醫術如何。但不妨一試嘛,總比去韓家的醫館請人強,那等於綁著手把自己送給韓松年了。
只是這個人他剛想站起來給譚明姃把脈,就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譚明姃趕忙讓梳寶又扶他坐下。
最後是釋燕和桐莘抬著譚明姃的椅子,抬到了那人的近前。
他隔著帕子給譚明姃把脈的時候,譚明姃還是忍不住問道:
“先生如何稱呼呢。”
“在下……,”那人一頓,用空著的手摸了摸鼻子,“在下姓溫,名葳蕤。”
他顯然是沒有說實話,譚明姃撇了撇嘴小聲說:
“是嗎?”但看他還受著傷十分辛苦,還是很配合地假裝信了,和氣地用這個名字喚他
“溫先生辛苦,我們……實在是對不住。”
溫葳蕤收起帕子,疊好遞給了梳寶
“敢問這裡是……?”
梳寶搶先答道:
“這裡是明衡郡主府。”
“啊,”溫葳蕤也不驚詫,似乎聽說的是別人的事情,“那便是在辰州內。”
郡主娘子就在近在眼前,他也不慌張,只是雙手作揖,盡全力也只輕輕地躬了躬身子。
“先前不知,多有失禮,請郡主贖罪。在下,溫葳蕤,參見郡主。”
譚明姃還未來得及擺擺手,溫葳蕤就好像把郡主啊娘子啊拋在腦後,一心只關心一件事兒。
“郡主這傷有幾日了?”只關心他現下唯一的一個病人。
譚明姃不好把受傷的原委從頭至尾地告訴他,只說是摔傷,已經有將近五日了。
溫葳蕤的表情不太好,端著他的木箱子不停地翻找,嘴裡極輕地嘟囔了一句。
“怎麼沒好生照料。”
這話解鳶站在旁邊聽得清楚得不得了,還以為是責怪她,立馬落了個大紅臉,氣也不是,羞也不是。
溫葳蕤從箱子裡面翻出了一盒藥膏,兩副包的好好的完整的藥方。藥膏是要敷上然後包紮,三日便需要一換,藥是煎服每日要用三次,一包可以吃上四天。
因他堅持,譚明姃便同意叫解鳶敷了藥膏後,由溫葳蕤親自來包紮固定。他還在傷病中,真是費了好一番力氣,包出來又確實比之前的鄉醫包得更緊實更仔細。
見他氣喘得厲害,譚明姃就又要梳寶桐莘幫溫葳蕤躺下。他也確實累了,就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