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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盞茶的功夫,十幾個丫鬟婆子,端著幾十盤大魚大捧在癩頭和尚面前。
癩頭和尚一看這麼多魚,一時間像個小孩兒一樣歡快,抓了一個醬肘子,狠狠地撕下一大口,一邊嚼一邊揮舞著醬肘子說:“把盤子都放下,放在地上,灑家坐在中間,圍著灑家放一圈。”
小丫鬟們早就看得反胃,聽罷這話,不等娘示意,直接將手中的盤盞放在地上,癩頭和尚跳到一堆盤子的中間,盤腿坐在裡面,拿著一根啃得溜光的豬骨頭噴著吐沫帶著花,說:“酒呢?你們要渴死灑家嗎?”
紅芙看得連連反胃,湊在芸娘耳邊說:“他半年沒吃飯了吧?怎麼跟餓死鬼一樣?”
芸娘拉了拉紅芙的衣角,示意紅芙噤聲。
癩頭和尚獨自坐在一圈的魚中,一邊吃一邊喝酒,忽然一根魚刺卡到癩頭和尚的嗓子中。癩頭和尚一隻手抓著一條清蒸魚,另一隻手鬆開酒罈子,縱深一躍跳到美人靠上,騰出來的那隻手伸進喉嚨裡摳刺。
一連串令人作嘔的聲音,從癩頭和尚的嘴裡發出,紅芙實在是忍不住直接將臉埋進芸孃的後背裡。如此還是能聽見癩頭和尚摳喉的聲音,躲在芸娘後,用手堵住耳朵。
想是魚刺被摳出來,癩頭和尚用骯髒的袖子摸了一下嘴,止不住抱怨道:“這魚好吃,就是刺太多,不好不好,還是燒雞好一些。”
媽趕緊吩咐下去說道:“趕快去做燒雞,快去……”
說完走到癩頭和尚邊,遞了另外一罈子酒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高僧,這些酒也吃的差不多了,趕快像個辦法救救我們家小姐。”
癩頭和尚接過酒罈子,一通猛灌,放下酒罈子,衝著媽說:“灑家這才半飽,你若再催,灑家酒走人了!”說完一個渾厚響亮的酒嗝卷著肚中腐的酸臭,噴向媽。
媽不敢掩鼻,只陪笑道:“灶上的都在這裡了,雞也現宰現燒,只是費些功夫,高僧何不趁著這個功夫去看看我們小姐,到底怎麼了?”
癩頭和尚抓起最後一塊排骨,啃著上面的,說道:“這還用看嗎?你們家這位女施主被人下蠱了。”
李氏走過來,真色說道:“和尚,你剛才的話當真?”
癩頭和尚將啃乾淨的骨頭一鬆,‘幫當’掉在地上,然後又跳上美人靠說:“灑家從來不說大話,信不信隨便你們。”
媽越過李氏,走到癩頭和尚邊,低聲下氣地說:“我們信,我們肯定信!”
“這還差不多,你若能管灑家一月的茶飯,灑家就免為其難地替你們破了這個巫蠱,灑家是佛門中人,佛祖教誨灑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灑家是願意普渡你們家這位女施主,就看你們願意不願意管灑家這幾頓茶飯了。”
李氏見過癩頭和尚剛才的法事,雖然荒誕不羈,卻把周氏從鬼門關里拉回來。思量到這裡,按住媽,自己跟癩頭和尚說:“大師若能替蔽府降妖除魔,蔽府定會招待您的茶飯。”
癩頭和尚一聽條件談妥,立刻蹲在美人靠上說:“你看那位女施主,面色烏黑,雙眼發紅,嘴裡不停地說些司鬼話,這是中了巫蠱。”
娘不停地點頭,李氏也聚精會神地聽癩頭和尚分析。
“我剛才見到這位女施主的時候,她已經被兩個小鬼拖到門外面了,若不是我碰巧遇見,這會兒這位女施主恐怕就到黃泉路上了。”
“我們小姐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為啥忽然間就斷氣了。”
“就是你們捆住了她的手腳,所以她才斷了氣。”
“小姐自己糊塗,抓傷了臉都不知道,我是怕毀了臉,將來可如何是好呢?”
癩頭和尚忽然站起來,高高地立在美人抱上,指著媽說:“糊塗,你若不捆她,她是個大活人,小鬼也拉不走她,你捆了她,她不能動彈,剛好被小鬼勾走。”
“怪不得,剛才小姐一直大喊不讓綁自己,還說我是妖怪。”
“你不是妖怪,是妖怪站在你旁邊,你看不見,但是女施主能看見。”
李氏懇切地問道:“這巫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就是你們府上的事兒了,灑家在外面的時候,就感覺到你們府裡鬼氣森森,剛走到大門口,見兩個小鬼勾著女施主的魂魄出來。打了小鬼,領著女施主的魂魄回來,進到院子裡,你們還攔著不讓灑家進去,真是豈有此理!”
“高僧海涵,奴家們急昏了頭,衝撞了高僧。”
李氏還是揪著剛才的問題不放:“這巫蠱是怎麼種在側妃上的,大師能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