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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陸妃娘娘是不是得謝謝我?”說完破涕而笑。
這番話,說得陸妃娘娘十分不堪,齊秋麗受辱的憋悶,也宣洩出來。婉瑩也裝作無奈的笑著說:“原來
來如此。”
女孩子的悲傷來的快,走得更是匆匆,齊秋麗的傷感很快就平復了。
“昨兒我就該想到這陸妃娘娘不好相與。一來二去竟忘了?”
“昨兒?昨兒咱們剛來!”婉瑩說。
“你不知道,我昨兒夜裡給你找吃的,找到廚房,剛好碰見小太監端著爛杯子爛碗兒,說是陸妃娘娘自己個兒砸的。”
婉瑩頭一回聽著這事兒,也不甚感興趣,固也沒接話。
婉瑩無意和齊秋麗嚼舌根,推說出恭,斷了齊秋麗這個話題。
冬日的午後,宮裡也沒有什麼活計,管事的嬤嬤們估計早就不知湊在那個旮旯裡賭錢吃茶去了。齊秋麗拿出了從老家帶來還未完成的刺繡。
婉瑩倚著窗,捧著一本自己抄寫的樂章集,翻開正是那首八聲甘州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不禁淚如雨下,往昔讀離別之詞,總覺得作詞之人未免誇大其詞,如今身臨其境,才覺得無論多麼嘔心瀝血之句,都道不盡心中的離別之苦。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誰人說。一句更是將心中無限的悲涼道盡。
離別難,世道更難。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悽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來年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顒望,悟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婉瑩,倚欄杆處,正恁凝愁。正因世道艱辛,才會倍加懷念,正如眼前一樣,在家的時候,總盼著什麼時候才能從那偌大的牢籠裡出去,等真正出來之後,才發現八聲甘州里的苦辣酸甜都妥妥的藏在字裡行間裡,非親臨其境者,意不能達也。
“我的師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兒好端端的,一會兒又哭哭啼啼的。”秋麗半天,開口說道。
婉瑩被她說破,心裡些許有些懊惱,說:“好好繡你的花。”
日落西山,傍晚時分,屋裡漸次冰涼起來,披在身上的夾棉褙子早已沒了暖意,秋麗拿了幾塊炭,放進幾塊引火,拿著打火石,不多會屋子又暖和起來。她依舊做她的陣線,婉瑩還是沉浸在婉瑩的婉約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