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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支支吾吾地說道:“公子,你是山上的貴客,長老千叮萬囑要我倆伺候好公子,要是被長老知道咱倆擅離職守,追責起來定要罰小僧面壁思過的。”
上山後,素袍公子難得地舒心一笑,擺了擺手說道:“這院子裡頭悶得很,也虧得你們在這守了一整天,快去忙活吧,要是長老真的追責起來,你就說是龍公子想清靜些許才讓你們離去的。”
蹲在地上的僧童站直了身子,相視一眼後,仍是不敢退下。
素袍公子又柔聲道:“快去吧。”
這兩個唇紅齒百童真無邪的僧童咧嘴一笑,朝素袍公子行了一道佛禮:“多謝公子。”
話未落音,便嘻嘻哈哈地跑出了院子。
素袍公子漸漸斂起笑意,莫名地嘆息了一聲。
這時,房門咯吱地被開啟,臉色煞白的紫衣女子扶著房門走出院子。
素袍公子聞聲扭過頭,眉頭一收,急忙向著紫衣走去。
“秋離,你出來做什麼?你傷勢未愈這院子裡頭風又大得很,要是一個不小心著涼了就麻煩了,雖然慧平大師說你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無大礙,可也得靜養好些天才能痊癒,你這樣任性是要落下病根子的,你要是落了個弱不禁風了身子,以後還怎麼伺候本公子。”素袍公子心急如焚,一手扶住搖搖欲墜的紫衣,嘴裡嘮嘮叨叨地說道。
紫衣艱難地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竭力保持穩站,但依舊是搖搖晃晃:“公子莫要擔心,秋離的傷勢已經痊癒了,只是精神還未恢復罷了,出來曬曬日光就好。”
爾後,紫衣面有戚容地望向陰沉的天空,心裡頭有一股不祥之兆猛然湧現,她挽緊素袍公子的手臂,心事重重地說道:“公子,木如山上烏雲蔽日,儼然沒有半分佛門之地的靈光氣息,數不清的隱晦氣象正朝著這裡聚攏,不日之內定有大事發生,我們還是快快離。。。”
素袍公子不作回答,還未等紫衣把話說完,摟著紫衣的芊芊細腰將她整個人抱起,推門走入房間後徑直往床邊走去,溫柔輕巧地把紫衣抱回床上。
“你就在這好好靜養,其他的不用你操心。”素袍公子在床邊坐下,輕輕把紫衣額前凌亂的髮絲撥開。
“公子。。。”紫衣欲說還休,素袍公子卻用手指止住她的嘴唇。
“你家公子又怎會平白無故吃飽喝足地在這裡等死呢?”素袍公子淡淡一笑,鬆開點著紫衣朱唇的手指。
“可那東林府的北府兵杳無音訊,萬一吳王真的不顧半點血肉之情,驅揚州城的精銳傾巢而出,公子斷無半分全身而退的可能。”紫衣目色黯然,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不斷喘著氣地說道:“既能把木如寺這根釘入腰脊的長釘連根拔起,還能把公子和龍脈鎖收入囊中,吳王這一手算盤可真是打得妙筆生花,難怪皇。。。老爺猶豫不決斟酌再三,遲遲不肯讓公子獨身下江南。”
真正身份乃大梁皇子趙成天的素袍公子苦中作樂,笑道:“若非丞相大人據理相勸鼎力支援,在父皇耳邊說盡良言益語,我又怎可能得到這次千載難逢建功立業的良機。”
紫衣平復了一下氣息,細語道:“也不知房丞相這一回是對了還是錯了,置公子於死無葬生之地後又釜底抽薪,如此一來公子的功績自當是不比鎮守邊境的二皇子低了,獨身下江南取回由關大梁興衰的龍脈鎖,在這座魚龍混雜渾濁不清的江湖走上一趟,可比坐鎮萬軍叢中殺敵衝陣還要兇險萬分。”
素袍公子目光在房間中神遊,輕輕彈了下紫衣高挺的鼻子,示意她莫要勞神費力地發散思緒,一切既成定局多思無益。
“置之死地而後生,看似愚蠢至極的下下之策,實則是扭轉乾坤的上上之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還不拿出點功績在滿朝文武的面前,那張萬人之上的九龍金座就得拱手讓人了,又怎能到這最後關頭才打退堂鼓呢?”素袍公子坐在床邊,把素色長袖疊在膝前說道:“李黑大人向來算無遺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紫衣那雙秋水長眸如同無魂飄遊,她深諳素袍公子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再無商討的餘地,沉吟了片刻後說道:“秋離愚鈍,還是想不通透公子與白雲說那番話的用意。”
素袍公子深深一笑:“白雲鐵了心要趟這灘渾水,我不信他真會袖手旁觀,多一位竇仙兒,勝算何止多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