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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莫要聽信那妖人胡言亂語。”青衣老儒臉色煞白,沾滿了泥濘汙垢,雙膝生根不離地:“你倘若不信可以看一看他腰間的牛皮水囊,底部有天龍會的天字暗語刺青。”
“血洗木如寺栽贓嫁禍髻霞派,助天龍會重出江湖。”肖大掌門稍作停頓,視線平淡地望向高掛的朗月,厲聲大喝道:“該殺!”
肖大掌門五指陡然撫過琴絃,氣機生出五道澄澈的劍芒。
那位名滿天下的太封境界大儒驚慌失措,雙手擋在胸前妄圖垂死掙扎。
一個堂堂青玄劍派大長老,實打實的太封境界大能,在肖大掌門的面前卻如手無寸鐵的稚幼孩童,這位隱世埋名跌出武評榜前十的過氣大能,到底是有著何等境界和實力?
五道粗壯如手臂的劍芒糅為一體,化作了一柄驚豔世人的長虹寶劍。
唰!劍芒直截了當地穿透青衣老儒的心胸,彌散在銀光漫漫的山林。
青衣老儒滔天慘叫,隨後應聲倒下,鮮血淅淅瀝瀝地流入泥濘小坑,浸溼了這片幽深寂靜的山林。
爾後,肖大掌門斜看了眼懸於白雲腰間的牛皮水囊,卻只是一點即過,抱著名叫‘落葉山魈’的墨色古琴走向萬佛坪的方向。
肖大掌門肖青槐身形飄忽,看似步履悠閒自在,一眨眼卻已經沒入了山林。
從生死一線到劉未已被穿心一劍,一切恍如黃粱一夢,白雲回過神正要趕去那人影隱沒的方向,卻想起了負傷的素袍公子和紫衣丫鬟。
“傷勢如何?”白雲來到主僕二人身旁,眉頭深凝道。
“我倒是無礙,只不過是受了些無關痛癢的皮外傷罷了。”龍浩天緊緊摟住陷入昏厥的紫衣,另一隻血流如注的手往素袍上抹了抹,霎時給素袍染上一大片猩紅,甚是觸目驚心。
素袍公子攙扶著紫衣,小心翼翼地把她靠坐在一棵松樹下,又用手輕輕幫她擦去臉上的血跡:“倒是苦了秋離,為了保護我硬生生扛下劉未已的殺招。”
白雲從懷中取出一錦繡盒子,開啟以後酸臭如汗泥的刺激氣味撲鼻而來,白雲拈起僅剩餘半顆的汙泥丸遞給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微微皺眉,抬頭問道:“這是?”
“這能保命,快喂秋離姑娘吃下罷。”白雲說道。
素袍公子一怔,回驚作喜,急忙將汙泥丸送入紫衣唇間。
服下汙泥丸片刻後,紫衣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蒼白如宣紙浮現出一絲血氣,素袍公子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也被那顆酸臭無比形狀怪異的靈丹妙藥所折服,本想一問究竟這是何方仙丹,但嘩嘩水聲入耳,目光也隨即轉移到瀑布上,忽地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未完成。
白雲見紫衣的傷勢有所起色,心頭亦有所舒放,那顆能在日後起到大用處,能助自己突破大瓶頸的汙泥丸,一半給了慕之桃一半給了紫衣婢女,白雲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錦盒,卻並無多大神色起伏。
白雲收好錦盒後正要返回萬佛坪,卻見素袍公子默默走近瀑布,當下心生疑惑,剛才與那青玄劍派的兩人激戰,沒有閒暇去留心這座藏於木如山深處的瀑布,這回頭一看,瀑布之下的奇異景象讓白雲奇怪不已。
落勢萬馬奔騰的瀑布之下,竟然只有一處淺淺的水塘,瀑布之水鋪天蓋地卻無水花飛濺氣態磅礴之景,好似有一條蛟龍潛藏在塘底下,涉水吞土,故而整片水塘就像是一口平靜的古井一絲不波。
素袍公子神魂出遊,情不自禁地走入水塘,水深恰好沒過他的小腿,但他仍然沒有停下不止。
白雲本想趕回萬佛坪助戰,但此刻凝神觀氣,隱約發現萬佛坪方向的氣機流溢忽然間潮落,想來定是肖大掌門趕至穩住了局面,以肖大掌門殺敵蕩魔的手腕,清理餘下的天龍會殺手如探囊取物。
至於素袍公子,且不說他的真實身份,但他既然能在木如寺之會期間受主持邀請上山,身份絕非京城的富家公子這般簡單,細想一番龍浩天的突然出現,恰恰把青玄劍派的如意算盤給攪和得亂七八糟,這看似凌亂尋不著蹤徑的雜亂章法,實則井然有序,比起劉未已的處心積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龍浩天的行動如此反常,而紫衣又身負重傷,白雲見四下無人,擔心自己一旦離開,密林中若還隱藏著其他殺手,要襲殺龍浩天簡直是易如反掌。
在大無為浮生決的澆灌下,白雲的傷勢以疾風般的速度恢復得七七八八,提起神荼劍走近水塘。
在瀑布奔流落入水塘的一處,素袍公子忽地停下身子,顧不得瀑布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