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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門庭,可肖大掌門令青玄劍派退出五大巨擎之列,肅清派內跗骨之蛆,已是給了各派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作為局外人更應當明辨是非黑白,而不是不依不饒地以偏概全。”
李峰的一席話讓白雲豁然開悟,先前對青玄劍派的偏見一掃而空,若要論起光風霽月,這天下間唯有李峰獨佔鰲頭,白雲與那位一柱琴絃一頭顱,一把古琴斷衷腸的肖大掌門雖只有過一面之緣,但不知為何,心裡頭卻篤定他是這座江湖中風骨不危剛正不阿的屋簷懸樑,或許是因為他曾在那當世大儒的魔爪中救下自己的緣故罷?但這天地有黑白,人亦有赤黑,以偏概全的確是不妥。
“青玄劍派之圍,木如寺元氣大傷有心無力,而在木如寺之會後,拂雪山莊和華音門難免會各掃門前雪,肖大掌門是明白人,之所以讓人冒死帶這封書信給為師,是把青玄劍派的存亡託付在為師的手上,他相信髻霞,相信飛來峰,也相信為師,倘若為師見死不救,豈不是辜負了肖大掌門的信任,壞了仁義道德四字?”李峰大義凜然道:“當年為師年少下山闖蕩,幸得肖大掌門傾囊指點,故而才點開了心中竅穴,得以在劍道扶搖直上,就憑這份恩情無論如何為師都得去走上一趟。”
“師父,弟子願隨你去解青玄劍派之圍。”白雲目光決然,拱手說道。
林學書向前邁了半步說道:“師父一言著實如當頭一棒,在木如山上若不是肖大掌門及時出手,即便我們撞破了劉未已與天龍會的詭計,也絕不可能全身而退,肖大掌門大義滅親實乃這江湖中的蕩蕩清流,我也願傾盡全力解青玄劍派之圍。”
“我也願意。”碧繡也隨聲附和道。
唐大里和李馨兒思慮了片刻,自知挪不動李峰這座擎天大山,異口同聲道:“我們也願意。”
“我也去,我也去。。。”木勝捂著肚子風風火火地小跑進靜心堂,約莫是蹲坑久了雙腿發麻,不停地來回搓挪雙腿。
“好,你們先回房收拾行裝,即日啟程。”李峰起身說道:“入蜀。”
徐晶望著身旁的男人,目光熠熠。
沉寂了二十年,他終於要下山了。
眾人匆匆回房收拾行裝。
桌面的清茶已溫涼,李峰一飲而盡:“晶,血雲壓頂玄武出世非同小可,髻霞山或許會有鉅變,你就莫要隨我入蜀了,留在飛來峰上靜觀其變,有任何風吹草動你便借雨若那頭鷹隼傳信於我。”
徐晶溫顏一笑,輕輕挽住李峰的手掌點頭說道:“萬事小心。”
靜心堂外有一襲白衣如雪。
“雨若?”徐晶大喜道,急忙招呼白衣女子入內。
白衣女子對李峰和徐晶各行一禮,冷凜氣質一如往常,卻是溫煦笑道:“縹緲峰弟子張雨若拜見李師叔俆師叔。”
“雨若,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徐晶喜上心頭,目光發亮地打量著眼前那位翩若驚鴻的白衣:“許久不見,當真是愈發風華絕代了,對了,雨晴的傷勢如何了?”
“師叔過獎了。”白衣女子難得靦腆,笑道:“雨若這趟來飛來峰,正是替雨晴師姐向俆師叔討些調理身子的藥。”
“對了,我都差些忘了,雨晴的藥程到頭了。”說罷,徐晶返回靜心堂後院取出兩白瓷藥瓶:“叮囑雨晴,藥一定要按時服用。”
張雨若接過藥瓶後拱手拜謝:“雨若先把藥帶回去給雨晴師姐,不日再來拜會兩位師叔。”
“去罷。”徐晶微微一笑。
張雨若正要轉身離去,目光中卻有漣漪盪漾,她又回過身子默默低頭問道:“徐師叔,白雲的住處是哪一座?”
徐晶驚喜交集,與李峰相視了一眼,心頭莫名其妙地樂開了花。
沉默寡言的李峰伸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最後頭那座瓦房便是白玉的住處。”
“多謝師叔。”張雨若始終低著頭,默默地離開靜心堂。
待那抹白衣離去,李峰目中有光。
飛來峰最末端的那座瓦房裡頭,少年正在收拾行裝,此時那頭眉心有硃紅印記的棕毛小熊又湊到了身旁,這回白雲卻嚴正其詞道:“這趟入蜀比下江南還要兇險,容不得你胡鬧,你就甭想有別的年頭了,乖乖待在山上等我回來罷。”
小怪無可奈何,耷拉著腦袋坐在床邊。
門外的光線忽然昏暗了下來,白雲抬頭一看,白衣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