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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沏茶閒坐的李峰看完了信箋後便沒了蹤影。
徐晶深知丈夫的脾性,飛來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李峰會去的地方就只有一處。
“山下那座大染缸魚龍混雜,我不該讓他下山的。”李峰頹唐說道。
“峰,玉不琢不成器,山上山下雖然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境地,但你若不讓白雲下江南他又如何能成長呢?學書只是在信裡提及白雲和雨若走散了,未必是遇險了,換個角度一想,其實這也並非是壞事。”徐晶安慰道。
李峰眼眉緊皺,若有所思。
“白雲與學書他們走散了,若是安好定會獨自下江南,前去木如寺與他們會合,你想想獨自面對整個江湖,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歷練。”徐晶繼續說道。
李峰卻搖頭說道:“之所以讓白雲下山,本意是想讓他藉此機會突破入弦境。”
李峰又說道:“白雲心中魔障未退,故而下山前我特意叮囑學書要看緊這個師弟,如今意外走散了,我怕白雲會被江湖這座大染缸所誤。”
“白雲秉性善良你我都清楚,雖然心中仍是念念不忘師仇,但絕不至於誤入歧途,你可以放一萬個心。”徐晶輕輕摟住男人的腰,柔聲說道。
“但願如此罷。”李峰終於從夜穹之間收回了目光,發現徐晶正溫柔地望著自己。
“我辜負了劍心一回,絕不能再辜負他第二回。”李峰的眼中分明有波瀾暗湧。
夜深,攬月亭上的那兩道身影相依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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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不墨千秋畫,洱海無弦萬古琴。
南疆大理城沐王府的戒備比往日鬆懈了許多,皆因南疆蠻族大舉犯境,兵鋒直指大理城,沐王爺親自督戰邊境,只留下一些尋常甲士守衛王府,府中乃至整個大理城的精銳白毦兵一律被抽調出來,拱衛沐桂虎親征的車駕。
大理城官道,百姓分作兩排沿街站立,馬蹄聲如雷震耳,整座大理城彷彿在隱隱顫抖,隨聲而來的是一排又一排嚴陣以待的甲士,打前陣的是整個大理南疆最為精銳的步兵白毦重甲,兩側則是寒芒映耀的銀槍重騎,而後方是手持重弩腰挎長弓背掛羽矢的弓弩兵,排場之大,戰陣森森,儼然是一副戰無不勝的姿態。
而在層層甲士中間,是一輛五馬齊驅宛若樹冠的車駕,那便是沐王沐桂虎的車駕。
大軍橫穿大理城,直出城南的無量關,奔赴邊境。
大理城郊的一處靜謐別苑,熟睡正酣的小古被翻箱倒櫃的嘈雜聲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間看見那個青衫身影正在收拾行裝。
吳飛俠瞥了眼昏昏沉沉醒來的小古:“別睡了,起床。”
小古打了個呵欠後又眯上了眼沉沉睡去。
收拾好行囊後,吳飛俠又轉頭看了眼小古,見到他又倒頭大睡,頓時火冒三丈,捏起拳頭走近床邊準備給小古來個大暴粟,誰知小古聽見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響後,整個人本能地彈了起來,雙手嫻熟地先護住腦袋。
見小古從床上跳起,吳飛俠便停下了手,把收拾好的行囊丟給了他,淡淡地說道:“走。”
“要走了啊?”小古按下蓬亂如鳥窩的頭髮,語氣起伏依依不捨。
“怎麼?你還想賴上人家沐王爺不走了?”吳飛俠白眼相對:“還是說在這裡吃好喝好睡好,慣出毛病來了?你可別忘了這趟南疆之行,是帶你來歷練的不是給你來享受的。”
“當然清楚,可總得先吃個早飯吧。”小古沒完沒了地說道。
“行,你還真把這當自家了?不走是吧,那我走,你就在這大理城中好好享受,回頭呢我就託人給沐王爺帶個口信,說其實你是個天龍會的餘孽,到時我瞧瞧你還出不出得了大理城。”吳飛俠拿過了行囊,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門。
小古大驚,那吳飛俠連把徒弟丟在荒山野嶺,任由猛獸垂涎的陰損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缺德事做不出來?倘若吳飛俠真冤枉他是天龍會餘孽,那還得了?大梁與南疆蠻族之間的大小戰事便正是天龍會餘孽所挑起,這可是砍腦袋的死罪啊,而那姓吳的與沐王爺之間又有著粗淺不明的關係,到時候只怕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道不出啊,何止走不出大理城這般簡單,怕是當場就得給沐王爺五馬分屍啊。
又驚又怕的小古連忙穿上鞋子,匆匆跟上那青衫人影:“姓吳的你咋說走就走,你倒是說說咱這是要去哪啊?”
吳飛俠神神秘秘地說道:“帶你去嚐嚐這南疆的地道。”
小古聽後,口水嘩嘩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