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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種不知來歷的劇毒。
收好紫檀木珠後,白雲便要離去,但於崖頂上眺望了片刻,卻不見襄陽城的蹤跡,不由得泛起了疑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視線神遊,白雲發現在黑衣女子的胸前衣襟處露出了半個白瓷藥瓶,約莫是倒地時從她衣袖間滾了出來。
白雲稍有疑遲,最後還是轉身離去,可走了不到幾步,又回過了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子。
“她是天龍會的妖人,死有餘辜。。。“白雲眉頭微皺心中暗道。
白雲又扭過了頭,卻在靠近大江一側的懸崖邊停下了腳,面向滾滾大江一側的懸崖峭壁草木橫生,各種濃密植被沿著崖腳一路蔓延至崖頂,與適才遍佈著鬆散石塊寸草不生的峭壁相比迥然不同,一如長江清流,一如黃河濁浪。
再放眼四周,原來那片暗藏玄機的茂林為群山所包圍,是一座獨立於遼闊江面上的小島,縱然是宛若巨龍的長江也被這座江面上的浮標切作兩段,形成了許多寬大的白色漩渦,除了輕功了得能夠翻過百丈山頭的武者外,尋常人根本不會知道,在陡峭崖壁的後邊,還有藏著一片與世隔絕的世外淨土。
“從小師父就常說,人要以慈悲為懷。。。”白雲猶豫不決,一籌莫展:“可她是天龍會的妖女。”
在糾結了半盞茶的時間後,少年還是回過了身子,細步走到黑衣女子的跟前,眼神忐忑不定蹲了下來,緩緩地把手伸向黑衣女子的胸脯,他的臉紅得像逐漸沒過地平線的餘暉,喉嚨吞了口唾沫,整個手顫抖不止。
白雲用拇指和中指兩根手指頭輕輕夾住藥瓶,想要把藥瓶取出,但藥瓶被黑衣女子豐滿的胸脯緊緊夾住,白雲試著左右挪動藥瓶,顫抖不定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黑衣柔軟的胸脯,頓時七竅生煙雙頰沸騰。
折騰了好一會,白雲終於把藥瓶拔了出來,他悄然地鬆了口氣,額頭上早已是汗雨密佈。
白雲抹去額前的汗珠,將白瓷藥瓶的藥塞拔出,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撲鼻而來,搖了搖藥瓶,裡頭清脆悅耳噹啷作響,約莫是藥丸已所剩不多。
白雲又看了眼黑衣女子,心中仍是一上一下,他此舉實乃大逆不道,要是被師父知道,多半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那位灰衣老僧的所言道的佛法,白雲無暇顧及對與錯,黑衣的臉色愈發紫青。
瓶口一傾,白雲從瓶中倒出一顆棕色的藥丸放入黑衣的口中。
入夜,秋風肅殺,夜幕之上掛著一汪皎潔圓月,月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長江之上,如同無數的鱗片熠熠相襯,江面生出淡淡的煙霧,如絲如縷,魂夢縈繞,白天來往的船隻也早已隨著長江東去,只餘下前赴後繼的跌宕浪花。
崖頂,燃著一堆篝火,坐於篝火邊上的少年不時地往火堆中丟入枯枝,火苗也隨即旺盛了起來,火焰隨風起舞搖曳不止,在茫茫黑夜中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蟲豸低鳴,躺在火堆不遠處的黑衣漸漸甦醒,她艱難地坐了起來,篝火映著她的臉龐,還是沒有一絲血色,虛弱到了極點。她坐起身子後,第一時間便是將視線投在左小臂上,直到確認那道血色圖案已完全褪散才如釋重負,又看了眼平放在身側的白瓷藥品,頓時瞭然了七八分。
她無力地咳嗽了數聲,與早些在林間穿梭如風的那個黑衣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只聽見她冷冷地說道:“你別以為救了本小姐,本小姐就會感激你,你忘了我是天龍會的人?冰魂魄我勢在必得。”
白雲不言不語,轉動手中的樹枝,將兩條穿插著樹枝的烤魚從篝火上拿起,估摸是見火候還未夠又重新架回篝火上。
“你倒是說話啊。“黑衣女子臉上泛起了怒容,又說道:“你最好趁本小姐傷勢未愈,乖乖把冰魂魄交回來,再馬上從本小姐眼前消失。”
白雲充耳不聞,專心致志地忙活著手上的功夫。
白雲的思緒在篝火中燃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她是個天龍會的妖女啊,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你。。。”黑衣女子氣急敗壞,想要出手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同齡人,但剛要牽引內力時,便有一股暖流湧上喉嚨,黑衣不想在白雲的面前出醜,硬是把暖流咕咚地吞回到肚子,眼神幽怨地抓起一塊石子,狠狠地扔向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