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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荷包開啟,裡面是一個黃紙剪出來的小人,小人上寫著生辰八字。
&esp;&esp;正是溫鴻羲的生辰八字。
&esp;&esp; 無頭案,香囊殺人
&esp;&esp;眾人譁然。
&esp;&esp;溫嘉榮怒不可遏,荷包拍在周氏面前,怒道:“周氏,我爹到底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要如此咒他。”
&esp;&esp;周氏的兒子溫禮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道:“娘,你糊塗啊。”
&esp;&esp;周氏一輩子在溫家謹小慎微,從未對誰大聲說話,誰也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憎惡溫鴻羲。
&esp;&esp;事到如今,周氏也沒有什麼好抵賴的,她突然就往前走了幾步,跪在方明宴面前。
&esp;&esp;“大人,我要報案。”
&esp;&esp;眾人愕然,不是你害人嗎,你報什麼官。
&esp;&esp;周氏給方明宴磕了個頭,說:“我娘禹惠然,是被溫鴻羲害死的。”
&esp;&esp;這又是哪一齣。
&esp;&esp;溫府的人都莫名其妙。
&esp;&esp;周氏的母親禹惠然,死了很多年了。
&esp;&esp;周氏嫁進溫家的時候十六,現在兒子都已經二十五了。她的母親禹惠然,在她嫁進溫家的第三年,就已經去世。
&esp;&esp;是病死的,溫家的老人都還有印象。溫鴻羲當時還寵進門沒幾年的周氏,不但給請了大夫,周氏死後,念著她就這一個女兒,還出錢出力將人安葬,算是盡心盡力了。
&esp;&esp;當下溫嘉榮怒道:“你胡說什麼,府裡誰不知道你娘是病死的,與我爹何干?”
&esp;&esp;雖然當時溫嘉榮還小,但是內宅八卦聽得可多了。周氏的來歷身世,身為大少爺的溫嘉榮,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esp;&esp;這些都是他娘未過世的時候教導的。
&esp;&esp;想要掌控全家,不僅僅要知道前廳也要知道後堂。特別是有兒子的姨娘,都是可能的競爭對手。
&esp;&esp;如果周氏不是上不得檯面的神婆之女,萬一是清白人家,或者家中也有些能量,溫嘉榮的地位就未必那麼穩當。
&esp;&esp;周氏緩緩道:“我以前也認為我娘是病死的,也感激溫鴻羲為娘下葬,所以心甘情願地為溫鴻羲生兒育女,可是後來,我有一次去給祭拜我娘,遇見了當年的大夫。”
&esp;&esp;那個大夫,是溫鴻羲請的。
&esp;&esp;周氏說:“他也是去祭拜我孃的,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跪在那裡。但是我就奇怪,一個大夫,手下治不好的人多了去了,為何要去祭拜我娘?就算他沒治好我娘,又有什麼可以愧疚的?”
&esp;&esp;周氏說得條條理理,竟然不像是胡編亂造的,眾人都聽得認真。
&esp;&esp;姜雲心拿著那個荷包,翻來覆去地看,也不知在想什麼,似乎神遊天外。
&esp;&esp;周氏繼續道:“我心裡疑惑,就躲在暗處,聽那大夫會說什麼。”
&esp;&esp;方明宴道:“他說了什麼?”
&esp;&esp;周氏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有用的,只是翻來覆去地說,我對不住你,你不要恨我,我也是沒辦法。”
&esp;&esp;溫嘉榮忍不住道:“那你如何能證明,她是我爹害的?”
&esp;&esp;一旦受害者變成害人者,周氏的行為就變成了復仇。
&esp;&esp;復仇動私刑,還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厭勝之術。這當然不合法。但是整個事件就變成了,雖然法不容情,但是情有可原。
&esp;&esp;一個孤女,手無縛雞之力,為母親報仇,你讓她手握一把殺豬刀殺人滿門,這也不現實。
&esp;&esp;官府審理此案,結果就會大為不同。周氏要受刑罰,雖然溫鴻羲已經去世,但是溫家也一樣會被罰,比如賠錢什麼的。
&esp;&esp;周氏說:“但是我就想衝上去,仔細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緊跟著就有其他來祭拜,我只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