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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江正要下令侍衛將熊匱和他的幾個手下帶走嚴刑拷問,忽然衙門外衝進來了不少人。
當先一人卻是個白髮蒼蒼的老漢,滿臉都是皺褶,還一邊走一邊挽著袖子,罵罵咧咧地說道:“哪個王八蛋敢抓我兒子,不想活了,老子揍死他。”
此人正是熊匱的老爹。
後面跟著一幫混混,這熊父以前就是混黑道的,他兒子放高利貸,所以手下一幫混混,此刻全招來了,有幾十個,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要將縣衙整個掀了似的。
趙縣丞大驚,急忙吩咐侍從:“快叫衙役!”
侍從趕緊飛奔跑了,葛江卻是面不改色,雖然他手下侍衛只有幾個,寡不敵眾。
但他是皇城司的人,可是不害怕這種場面的,馬上上前一步手按刀柄,厲聲道:“皇城司勾押官葛江在此,誰敢撒野?”
那老漢來到葛江面前,抱拳施禮說道:“這位老爺,我是熊匱的父親,我兒子被人誣陷抓到衙門來了,我來討個公道,還請把我兒子交出來。”
葛江氣笑了,說道:“你兒子是本官下令抓的,我們皇城司抓的人,怎麼,你也想讓皇城司放人?”
按照以往慣例,但凡他抬出皇城司來,對方沒有不馬上服軟退避三舍的,畢竟皇城司那可是皇帝的侍衛。跟皇城司叫板,那就是跟皇帝叫板,誰有這膽子?
沒想到鎮得住別人卻沒鎮住這熊父,他依舊躬著身,但是語氣卻分外冰冷,說道:“如果我兒犯了罪,皇城司要打要殺,我沒有二話。
但我兒子沒有犯罪,卻平白無故抓了他,我就要來討個說法,還請官爺給個解釋。”
他冷冷乾笑了兩聲,說道:“皇城司查案需要給你解釋嗎?你誰呀?哪來的這麼大臉?現在帶這麼多人闖入衙門,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葛江先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給對方扣頂帽子再說。
熊父卻依舊半點不退讓,依舊強硬地說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帶了一些兄弟一起來討個說法。
我的這些兄弟得知我兒被抓,都心頭感到不平,所以一起來想問個明白,絕沒有衝撞衙門的意思。”
那幾十個人也都跟著抱拳拱手,一副謙恭的樣子,可是臉上卻滿是狠辣之色,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葛江提高了音量,怒道:“現在你兒子涉嫌謀殺,這案子正在調查,將來查清了自然你們就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立刻帶著你的人滾出衙門去,我可不想說第二遍。”
說著葛江抽出了半截腰刀,惡狠狠盯著熊父。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葛江一聽聲音,不禁愣了一下,抬頭望去,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後面跟著一些家丁,正是太師秦檜府上的管家。
葛江心下一凜,說道:“原來是秦管家,您怎麼來了?”
同時葛江肚子裡嘀咕:“這下麻煩。”
葛江嘟囔了一聲,抬眼望向薄聰,見他神情冷漠,並沒有半分慌張的樣子,不由暗自讚歎,人家薄先生比自己可鎮靜多了。
他的腰微微直了一些,不料秦管家冷冷的聲音說道:“我若不來,怎麼能看見你們仗勢欺人呢?”
葛江臉上陪著笑,恭敬的說道:“秦管家言重了,這熊匱因為是刁老七案的重要證人,我們特意把他帶到衙門來配合調查,重查此案。”
他剛說到這,秦管家狠狠啐了他一口,說道:“重查此案,誰給你的權力?憑什麼重查這個案子?
你難道不知道這案子是皇帝御筆親批的死刑案嗎?皇帝都核准了,你有什麼資格來重查這個案子?你算老幾?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嗎?”
一點點的帽子扣過來,葛江嚇得額頭冷汗直冒。
秦管家背後可是站著權傾朝野的宰相兼樞密使、太師秦檜,連他們的皇城使孟忠厚見面都要賠個笑臉,他們哪招惹得起?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薄聰皺了皺眉,必須想辦法幫葛江頂住秦管家的壓力,否則這件事可能就麻煩了。
不過沒等薄聰開口,趙縣丞卻跨前一步冷聲說道:“這件案子並非重查,而是案件存有疑點進行行刑前的核查而已。
根據大宋刑統的規定,本縣有權對存疑的死刑案件進行行刑前的調查,何況這案子皇城司也認為存疑,需要調查。
所以案件由皇城司和本縣共同對案件進行核查,這是對案件負責,也是對官家負責,如果確有疑點,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