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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誰要招惹他,他也不會客氣,一頓拳腳是肯定的,這樣的案子多了去了,你們皇城司難道第一次知道我兒子嗎?”
“一頓拳腳你認為只是小事,那把國子監的一個學生抹了脖子殺害了,並把屍體扔到糞坑裡了,齊大人還覺得這也是件小事嗎?”
齊黑橫頓時臉上的冷笑便僵住了,扭頭過來盯著孟忠厚:“孟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明白的很,我再讓你看一份供詞,但這一份你兒子的供詞如果你還想撕,儘管撕好了。”
說著便取了另外一份供詞遞給了齊黑橫。
齊黑橫拿過來,先不由自主的快速翻,到最後檢視了一下,果然上面沒有簽字畫押,只落了一個名字,筆跡也不是他兒子的筆跡,便知道這也是謄抄卷。
哼了一聲,便開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頓時臉都黑了,他兒子真的承認殺害了國子監學子匡遊鋒的罪行。
他立刻將那供詞拍在桌上,怒道:“這是你們刑訊逼供的結果,我兒子不可能殺人。”
孟忠厚說道:“他還有兩個同伴,一個姓高,一個姓牛,他殺人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在旁邊親眼目睹了殺人經過,他們的證詞跟你兒子的口供完全吻合。
而且皇城司在你兒子的住處裡找到了你兒子行兇時使用的兇器,經過他的混合辨認,已經認出了殺人兇器,兇器上經過檢驗,的確有人的血。
而且你兒子的屋子、床腳、桌子腳等隱蔽地方還有少量的血液,這是他們沒有打掃徹底留下的。
這樣的證據別說是皇城司,放在大理寺、刑部、臨安府,任何一位官員只怕都會拍板定案,難道齊大人還覺得你兒子沒殺人嗎?”
的確皇城司查案不需要太多證據,甚至不需要證據,因為他們的案子很特殊,但是其他衙門證據要求就比較嚴苛一些。
只不過剛才孟忠厚所說的這麼多證據,就算再嚴苛的提刑官也會毫不猶豫的拍板定案的。
齊黑橫雖然不懂刑律,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當然知道如此證據確鑿,只要孟忠厚沒有說謊,那他兒子就在劫難逃。
更何況孟忠厚不可能拿這種事來說謊,畢竟這案子將來肯定要移交給臨安府升堂問案的,撒了謊的東西是過不了大堂的。
齊黑橫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殺人罪,即便是他的兒子,恐怕這次也在劫難逃,而且殺害的還是國子監的學子。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是預備的官員,一旦從國子監出來,科舉及第,能擔任的都是高官,因為有了國子監的經歷,所以他們可不是普通的讀書人。
齊黑橫又上前朝孟忠厚長揖一禮,陪著笑說道:“孟大人,能否高抬貴手給我兒子留條生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這把年紀了,也再也生不出來了。
他若是死了,那我可就絕了後了,就看在咱們同在皇城這麼多年的份上,給我齊家留個香火。”
孟忠厚說道:“抱歉,如何斷案不是皇城司說了算,你估計要去求官家了,求不著我。”
齊黑橫當然知道,皇城司只有偵查權,沒有審判權,他求孟忠厚並不是要孟忠厚判決時高抬貴手,而是提取證據時做做手腳放放水,他兒子就有活的希望。
畢竟判案要根據證據來,什麼樣的證據就能作出什麼樣的判決,而皇城司移交的案子,相關的衙門是不需要再進行調查的,可以直接根據證據作出判決。
因此皇城司移交什麼樣的證據就顯得極為重要了,這是他對孟忠厚乞求的原因。
孟忠厚其實又何嘗不知道他的真實用意和想法,可他故意以此推脫,就是不想放水。
因為這齊黑橫是太師秦檜的黨羽,在朝堂之上可沒少幫著秦檜對付他們皇城司,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眼看孟忠厚油鹽不進,齊黑橫袍袖一拂,說道:“既然如此,嗯,那本官告辭。”
說著帶著人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