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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餘弦在人群裡穿梭,很快轉入一個巷子,躲在拐角處不動,聽那漢子粗重的腳步聲已近,他倏地出手,瞬間鎖住那漢子雙手,一把將漢子推到牆上動彈不得,惡聲問道:“你是誰?我勸你以及你的同夥少來跟蹤我,我殺你們易如反掌!懂嗎?”
“哈……”漢子卻毫無懼意的笑了起來,說道,“好狂的口氣,我青城山長風觀馳騁西南武林上千年,倒要看看你狗日的咋個易如反掌的殺了我們?你不知天高地厚,敢去無我派作孽犯罪,就早該想到了今天!”說的還是口地道的成都話。
“既然是道士,就好好做你們的牛鼻子道人,怎麼還幫外人欺負老鄉?回去告訴你的師父長輩,老子是冤枉的,讓他們不要不明事理,多管閒事!今晚暫且不跟你計較,放你一馬,再跟著我,我打斷你手腳。”周餘弦撂下狠話,丟開漢子便一陣風似的走了。
他裝模作樣地裝了把兇狠,卻感覺壓抑的心情有所宣洩,暢快了一些,不由苦笑道:“好啊!你們人多勢眾,對老子窮追不捨,以後我也沒必要這麼客氣一味躲讓了,該出手時還是很有必要收拾一下你們。”
周餘弦不敢再回旅館,拿出口罩戴上,直接逃離了一片城中村,橫穿了市區,到了城南邊,又找了家便宜僻靜的小旅館住下。
一連兩天,周餘弦都沒再出門,這兩天他認真反覆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待在成都也是於事無補,反而徒增危險,趁著還剩下點路費,他決定離開西南,去沿海一帶,為了生活,恐怕他還得試著去找工作了。
他這天又悄悄回到老屋小區外,守了半天,看了周何周商一眼,這兩個長輩還是那副愁容滿面的樣子,不過不管怎樣,他們或許找不到周餘弦,或許相信了周餘弦發出的簡訊,生活已恢復了正軌。
接著,周餘弦來到了青川大學西門公交站:今天是星期天,以往任竹都會在這裡下公交回學校。他來見任竹最後一面。
眼見一輛又一輛的339公交進站,就是沒有任竹下車的身影,一直等到快晚上七點了,華燈初上,看時間339應該都要收車了,周餘弦幾乎已經絕望,就在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又一輛339緩緩開了過來。
“好吧,最後一次……”周餘弦停下腳步,對自己這樣說,其實也是他心有不甘。
停車,下乘客,車開走了,那一剎那,一個穿著件深酒紅中長大衣,單肩揹著黑色書包的高挑姑娘出現在周餘弦眼前。那不是任竹又是誰?她真的從車上下來了,她一頭微卷長髮搭在肩上,側臉五官立體漂亮,還是那麼動人。
周餘弦呆了一呆,才發現自己就正對著街對面的公交站站著,很有可能暴露自己,正要縮到旁邊的廣告牌後,卻已經晚了,任竹無意一轉身,已經看到了他。
任竹花容失色,吃驚的盯著頭罩帽子,戴著口罩,渾身密不透風的周餘弦,她竟然依然在一瞬間認出了他!
周餘弦大叫不好,轉身就走,他小跑著,狠心的不去看任竹,忽聽身後“滴”喇叭聲響個不停,一片混亂。周餘弦大驚,估計是任竹亂穿馬路,他慌忙一回身,果見任竹已經逼停了車道來回的幾輛車,已有司機破口大罵了起來,好在任竹已經安然地過了馬路來。
周餘弦嚇得面色蒼白,真想大聲斥責任竹不注意安全,但他沒有開口,又要逃開。
“你走吧!這次走了,我一輩子都不再見你……”任竹幽怨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周餘弦心中一痛,不自覺停步,不知如何是好地看著任竹,卻見任竹的眼淚已經像斷線的珍珠落下,飛奔地衝到了他面前。
周餘弦顫抖著,大口喘氣,不知如何是好。
任竹張開雙臂,要他抱。周餘弦卻抓起任竹的小手,迅速跑進了街邊的分岔小路里,跑出了好久,才停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你離家出走,不是出去散心對不對?”任竹冰雪聰明,馬上就明白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小竹,我好想你,無時不刻都在想你……”周餘弦現在才激動地緊緊抱著任竹,貪婪地感受著她的髮香、心跳,像個孩子找到了依靠。
“那我不問你了,你只要告訴我,你現在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周榆瓜,我再受不了你突然的失蹤,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就好像、好像小的時候,我爸爸媽媽不在了的感覺,我魂都沒了,真的會瘋的!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我這樣,可我就是為了你這塊大木頭感覺要死要活……”任竹向來要強驕傲,此刻將頭靠在周餘弦肩頭,真情流露,說出了周餘弦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