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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周餘弦如遭大錘狠狠敲了一記,頭腦發暈,氣得眼前直冒金星,抓住何淼瘦得跟女生一樣的雙臂,用力搖晃著,“你說話是要負責的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
“幹什麼幹什麼?威脅證人嗎?”老馬大吼道,跟老劉一起趕忙去抓周餘弦的手,想把周餘弦掀開,哪知這兩個受過訓練的魁梧的大男子,竟然紋絲扳不動周餘弦的手,駭然下又在加勁,然而他們依然如蚍蜉撼樹。
何淼被周餘弦抓得齜牙咧嘴,痛得大叫道:“旋兒哥,我們寢室室友一場,你難道要連我也殺了嗎?我說的不過是實話而已!”
宗尚也站起身,怒道:“周餘弦!你真要用強嗎?不要逼我違背方朝臣隊長的囑咐!”
周餘弦一驚,知道宗尚所指是他身懷武功的事情,那如果一旦公開,更是橫生枝節,只得放開了何淼,看著這個寢室裡的老實人、書呆子、悶頭瓜,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撒謊。
老馬見周餘弦鬆手,馬上將何淼拖到了自己身後。黃江倒是淡定,一直坐著,連身也沒起,道:“周餘弦同學,請你冷靜,如果傷害了證人,你想要清白,恐怕更難了。”
周餘弦突然猛一抬頭,恍然大悟道:“何淼!何淼……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有人威脅你栽贓陷害我?你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並且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我不會讓你受傷後!”
恐懼的何淼從老馬背後探出了半張臉,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周餘弦,道:“旋兒哥,都到、到這份兒上了,人命關天,我實在沒辦法包庇你,抱歉……你殺沒殺校長我不知道,但你確確實實在三點的時候出去過啊,我當時在看書,還問了你,你說你睡覺出了汗很口乾,宿舍沒水了,去買瓶水,結果一買買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你撒謊!你陷害我?”周餘弦惱怒到了極點,又激動了起來,氣急敗壞罵道:“老子一整下午都在睡覺,難道我夢遊了嗎?還跟你說了話,出去殺了人,又回來繼續睡覺?你昧著良心說這種話,良心也過得去?”
平素那個遇事冷靜的周餘弦,早已不復存在,受到冤枉的憤怒此刻已經佔據了他的整個大腦,周餘弦從小就這樣,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即使受到侮辱,他有時候也能一笑置之,但是如果是冤枉,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回,老馬跟老劉先架住了想撲過去的周餘弦,一把將周餘弦按在了後邊的椅子上,周餘弦也沒反抗,只激動的對何淼大喊“你說謊”。“咔擦”一聲響,周餘弦被老馬拿出副亮錚的手銬,拷在了一邊的桌腿上。
周餘弦看著旁邊眾人冷漠的目光,心中一片冰涼,尤其是一個讓他尊敬的教授、一個跟他關係密切的室友,更讓他心寒。周餘弦憤怒的咆哮一陣,聲音漸漸低了,終於平復了許多,他冷笑兩聲,轉頭對宗尚道:“老教授你老眼昏花,看到的肯定是假扮我的人!而你……”又對何淼道,“你要麼是受到了什麼威脅,要麼是收了黑心錢,睜眼說瞎話陷害我。”
“呵,周同學分析得很透徹嘛,那我也給你分析分析。”黃江身子一坐直,老謀深算的樣子,說道:“你三點出門,在到三點半的時間裡殺了謝校長,然後再返回寢室睡大覺,並且在此之前同時從網路入手,中斷了學校這段時間的整個監控系統。這整套計劃執行下來不容易,對於你一個學生,怎麼看都不合情理……”黃江說著緩緩吸了一口氣。
“黃警官,還是你……”周餘弦連連點頭,大喜的贊同黃江所說。
黃江卻一擺手,道:“別急,我還沒說完。表面上來看一切是不合理,但如果你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強的人,並且有攻破校園監控系統的網路技術(或者你還另有同夥),要是宗尚教授沒有在對面樓裡目睹這一切,試想,你悄無聲息地殺死校長後回到寢室,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監控錄影又損壞了,如果我們在現場也找不到你的指紋與痕跡,如何能推斷得出兇手就是你?”
老馬跟老劉都不住點頭,老劉叫道:“是呀!這他媽的已經是個天衣無縫、蓄謀已久的殺人計劃了!就算這瓜娃子殺了人,繼續在校園裡大搖大擺,誰知道呢?”
黃江的話,如刺一樣,一點一點扎入了周餘弦的心中,連周餘弦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很透徹。房裡的空調溫度調的很低,但周餘弦額上全是汗珠,他幾乎已經忘了憤怒、害怕,只有滿心絕望,冷然問道:“所以,你們如果再在現場發現我的指紋,人證物證俱在,就可以定我的罪了嗎?”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