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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一大家子都高興壞了,包括幾個月來連日為周餘弦奔波,置公司於不顧的喬下彬,周餘弦一出來,他就要計劃這帶周餘弦去買這買哪,休息一段時間後,再去哪裡旅遊散心,以及今後的人生規劃。
周餘弦卻只心不在焉的點頭答好,回到家,他第一時間颳了鬍子,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打通了任竹的電話。周何他們在旁看著也是搖頭,只笑周餘弦有了女朋友,忘了家人。
任竹接到周餘弦的電話,幾乎不敢相信,喜極而泣。經任竹一說,這段時間她果然是被任攬天各種約束,週末基本不準出門。任竹也曾兩度趁在學校上課的機會逃課到看守所,但不巧,那周餘弦要麼被帶去做心理測試,要麼就是在錄口供,一次也沒見到。任竹這幾個月來也是寢食難安,相思成疾。
當天下午,任竹翹課出來跟周餘弦在hi遊樂場見面。站在遊樂場門口,周餘弦想起了那日漫天的繽紛氣球,看著任竹消瘦的臉,毫無昔日亮麗奪人的神采,周餘弦心中盈滿了情意,緊緊一把抱著任竹,完全忘了旁邊穿梭不息的遊客,整個世界彷彿都只有他二人了。
後來的日子裡,周餘弦要麼宅在家,要麼就帶個口罩帽子,去青川大學門口等任竹,他倒不是怕別人對他指手畫腳,只是怕影響了任竹,更怕任攬天知曉,現在二人的交往都是暗地裡瞞著任攬天的。
喬下彬也已經回北京去了,臨走時給了周餘弦兩個選擇,大體上跟蕭世人說的差不多,一是繼續上學,二是到三喬集團去跟他幹,以後跟喬昂一起管理公司。他說周餘弦現在也是他的孫子,周餘弦的人生他必須要操心。
高傲的周餘弦心中感激喬下彬的同時,卻生起了一股不屑的憤怒之意:“我偏不信這輩子我就不能自力更生了?”便推脫再休息一段時間,仔細考慮清楚再看。
周餘弦經歷了種種磨難變故,周何周商二人現在基本上對他是百依百順了,重話都不帶說一句的,所以周餘弦暫時也樂得逍遙。
青川大學校長被殺、宗尚遇襲一案,除了所謂的口頭指控外,竟然查不到任何多餘的真正的線索、證據,甚至邏輯都理不清……是誰殺的謝校長?為什麼又要殺宗尚?宗尚提供的證據完全指向了周餘弦,如果兇手另有其人的話,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去殺宗尚,難道他為陷害周餘弦?
可是,周餘弦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有什麼值得陷害的?陷害的同時,為什麼又不製作一些假證據,起碼在兇殺現場留點周餘弦的指紋什麼的,這才能讓周餘弦坐實罪名,如此卻像是兜了個大圈子,胡鬧一場,仍是讓周餘弦“逃脫法網”了。
分析來分析去,好像依然是周餘弦嫌疑最大,但他也沒有任何殺謝校長的動機,更何況警方拿不出真憑實據能指控,所以這起案件暫時就成了懸案。方朝臣已經調回天龍局工作,本地警方仍持續調查,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天,周餘弦悄悄來到省醫院,站在病房門外,看了癱瘓在床的宗尚,宗尚四肢完全不能動彈,口不能言,頭僵硬著,就只一雙早已失去往日光芒的老眼一眨一眨,由宗尚的兒子兒媳照看著。周餘弦輕輕抹淚,真想抱著宗尚大哭一場,跟他說聲對不起,然後找到真兇,替宗尚報仇。
周餘弦在門外站了良久良久,依舊鼓不起勇氣進去面對面的探望宗尚,或許會被宗尚的兒子揍死,也可能把病情剛剛穩定宗尚給氣死,周餘弦還是嘆著氣,默默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周餘弦又悵惘地站了一陣,來到公交站正要乘車回家,忽聽一個尖細的女聲在他身後說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很想找出兇手,還自己清白,替你們校長、教授,報仇?”
周餘弦聞言驚得瞳孔一縮,猛地轉身,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站在人行道邊上,表情怪異的看著他問道。這個婦女頭髮枯黃,相貌普通,穿了件土裡土氣的暗紅羽絨服,雙手插兜,冷得縮成一團,怎麼看都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大媽中的大眾臉,但她偏偏說出了令周餘弦大驚失色的話。
“你、你是誰?”周餘弦走近了兩步,警惕的看著這個婦女,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的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約翰遜,你還記得嗎?”婦女神秘一笑,說道,發“約翰遜”這個英語單詞時,她的發音極不標準,像極了過去沒讀過什麼書,初學英語的老一輩人。
“無我派?約翰遜?”周餘弦更吃驚了,眼睛瞪得快鼓出來了。
那婦女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迅速四周掃了兩眼,低聲道:“人多耳雜,換個地方說話。”也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