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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朱仝、葉清搭配,先在銅鞮周邊開始分田、錄籍試點,然後再向武鄉、沁源、綿上三縣推開。
若真敢有人跳出鬧事,按田虎餘孽處理不會冤枉。
忙了一天回到家,扈三娘、仇瓊英一個打水洗腳,一個給他捏肩捏背解乏,彷彿在洗腳城點了兩個技師。
那畫面,很和諧。
“對對,就是那裡,為夫吃勁兒,二娘子力度不錯,看來最近沒少練指力,白天去找過林教頭麼?”
“林教頭忙著練兵,妾身自己丟了會石頭,還是官人空了教人家”
“呵呵,我怕沒他教得好,畢竟是八十萬禁軍教頭,為夫現在還兼著沁州政務,估計要忙上一段時間,等到各級官員到任就輕鬆了,要是不想麻煩林教頭指點,平時就與大娘子切磋。”
“奴家武藝不及妹妹,不過可以督促她練力。”
扈三娘年長稱楊大娘子,仇瓊英年幼稱楊二娘子,楊長也跟著外人這樣稱呼,三人現在正處於關係‘蜜月期’,關係好得像穿一條褲子。
楊長坐擁兩個虎娘子,都是愛武裝不愛紅妝的美人,平日裡正好湊對切磋武藝,估計很難持續產生矛盾,有怨氣可以直接發洩出來。
這廝想到自己馭妻有術,故意用把腳往前蕩起水花,水珠濺到扈三孃的俏臉上,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怎麼踢到姐姐了?是妾身剛才捏重了嗎?”
“呃沒有。”
楊長本想挑逗扈三娘,卻被仇瓊英一臉關切打斷,瞬間沒了那邪惡心思,他笑呵呵搖頭搪塞:“剛剛腳有點癢.”
“嗯?”
扈三娘提起手背擦臉,她與楊長成婚多年有默契,知道這廝剛才又想使壞,心說你仇家妹妹還在身後呢。
為了不讓這廝胡思亂想,扈三娘轉移話題發出感慨。
“林教頭、魯大師願意留下,官人當時如果能多爭取爭取,阮家兄弟、蕭讓等隨咱們西線作戰的頭領,或許他們也願意留在沁州,官人就不用這麼忙了”
“呵呵,哪有那麼簡單?”
楊長搖頭苦笑,對曰:“朝廷只給為夫封了官,林教頭、魯大師私自留下,那是他們已無慾無求,其餘人還是想搏一搏功名,再說宋江必定不肯願意,特別不會放阮家三兄弟。”
“卻是為何?”
“他們此番去征剿王慶,此獠所據區域皆水道縱橫,之前沒有立功的水軍頭領,會在後續戰鬥中有大用處,試問宋江怎麼可能留給我?”
“是這樣”扈三娘頷首應和,緊跟著又不解追問:“可他們是晁天王好友,宋江好像對他們並不重視,那他們為何要為宋江賣命”
“與其說為宋江賣命,不如說在為阮家在搏未來,大娘子沒去過石碣村,阮家在那裡是大姓大家,他們能需要謀個官身庇護族人.”
聽了楊長解釋,扈三娘似有所悟。
男人提到石碣村,她聯想到楊德一家,遂提醒:“官人,叔父一家還在石碣村,阮家兄弟有庇護族人想法,而你現在做了這兵馬副總管,是不是該把他們接來?”
“對對。”仇瓊英也停下揉捏,附和搭話說道:“還有姐姐的家人,聽說他們就在延安府,也應該接來沁州。”
“當然沒問題,不過先等幾個月,等站穩理順了再說.”
“嗯嗯。”
楊長心說聚在一起也好,如果以後若真擋不住金國鐵蹄,自己就可以統一轉移別處。
他此時還沒抗金或造反自立的想法,卻不知命運早安排好了人物與劇本。
從斬殺完顏闍母那一刻開始,楊長就與金人產生了直接因果,而他現在沒打算造反自立為王,他的對手卻在幫忙鋪墊。
歲尾年末,東京汴梁。
太師府書房內,蔡京接見了一位客人。
那是楊長的老朋友,原來陽穀的知縣方紳,也是他提拔武松做了都頭。
“方通判是哪一年的進士?”
“下官是崇寧二年及第。”
“哦?”
蔡京端起茶碗往椅背依靠,喃喃自語:“這個年份,老夫聽得有些耳熟,那時.”
“太師當年剛遷左僕射。”
方紳站得畢恭畢敬,生怕得罪了眼前老者。
“呵呵,那你當初外放何官?或許還是老夫籤批?”
看到蔡京似在有以拉攏,方紳馬上改了稱呼,拱手跟進:“學生慚愧,學生當時恩科名次靠後,僅為舞陽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