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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總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總不能強行收回瓜分掉吧?”
“有何不可?”
楊長把手一攤,語氣堅定:“這片土地追根溯源,經歷了何止千年?若誰家開天闢地就在此,或許我勉強會認,要是隻有三五十年存續,那就算他們倒黴好了,我說過只有相對公平,只要有人就會分到地,勤勞些都不會餓死.”
“你這太激進了。”
聞煥章驚得口水直咽,語重心長提醒:“此舉必然引得大族抵抗,會嚴重影響後期治理,要知道一般官員遠赴地方選吏員,基本是從縣鄉的大族中挑人,這樣方便之後推行政令,楊總管要是把地方大族都得罪了,那.”
“那又怎樣?”
楊長說話時拔出佩劍,好像在說我手裡有武器,地方大族能莫非吃了我?
聞煥章領悟其意,不由得搖頭嘆息:“您以後只管軍馬,何必為此留下麻煩事?不值當”
“不是您說要清丈土地、查錄戶籍麼?我這是幫知州、知縣們提前幹活,至於擔心沒有大族子弟辦事,就不能找普通子弟辦事?試問普通百姓多還是大族多?沁州作為田虎的主要盤踞地,此時還敢自恃大族耀武揚威,他們不是田虎餘孽又是什麼?是嫌當日在銅鞮殺得太少了?”
楊長說得義正言辭,聞煥章心說伱手裡有兵,說什麼都自然沒人敢反對,但無論民間還是官場,都有一套既定規則在,強行打破未必就是好事。
你以後得罪人太多了,被人針對打壓必接踵而至,好在沁州目前還沒勢力形成,唯一的勢力也就是你楊總管。
“呃”
“自古大亂之後有大治,想給多數普通百姓一點盼頭,哪怕時間持續不了太久,也算給戰亂後的百姓一點安慰,我也是窮苦出身.”
明明是寒冬臘月,楊長的話就如春風拂面,聽得聞煥章內心感動。
他聽過光明天尊傳言,沒想到其為人果然慈悲。
要是楊長主管政務,拋卻剛才那‘貪財’汙點,也應該是個為民的好官。
聞煥章頷首肯定,之後又善意提醒:“楊總管心繫百姓,令聞某佩服不已,然則沁州早晚迴歸常態,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按人頭均分田地,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什麼意思?”
“根據大宋律法,戶分等級納稅、服徭役,您強行為佃農分配土地,遇上天災人禍、徭役也會自動棄田,要尊重和允許客戶的存在,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客戶也會必然存在.”
(宋朝按收入及土地多寡,分坊郭十等主戶、鄉村五等主戶;無產百姓即為客戶,或稱佃戶、佃客、地客、火客、火佃、小客、旁戶等;由於評到高等戶賦稅高、徭役重,不少百姓為了控制家庭總資產,會主動放棄財產積累,有餘錢就快速花掉保持在中等戶,但就是這樣謹小慎微過活,也會因為天災人禍、以及服徭役而棄田,從而淪為無產的佃農。)
(宋代徭役制度特殊,除了免費為國戍守、工程、運輸等工作,服役期間造成一切的損失,要犯錯的人承擔並補全一切,諸如楊志押運生辰是服徭役,他就需要傾家蕩產填補工作過錯。)
楊長跟隨楊德在鄉間生活過,也知道聞煥章的提醒客觀存在,他現在雖然暫時代管沁州政務,卻無力改變已經指定的制度,除非自立為王自己制定規則。
想到這裡,楊長蹙起眉頭,兀自呢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把田地分下去,讓百姓有一季收成,如果因為懶惰而棄田,這種人就不值得同情。”
“天災人禍以及徭役呢?無論修路修橋、疏浚河流等,可都要佔用人丁糧食”
“無妨。”
聞煥章提到關鍵處,楊長擺手笑對:“至少短期之內沒問題,田虎府庫中的那些錢糧,我麾下兄弟不白用,沒有軍事任務會幫著修路修橋等,儘量不佔用百姓做這些事。”
“嘶”
聞煥章虎軀一震,他對楊長看法再次改變,心說你拿錢原來用在此處?我看問題還是膚淺了。
“既如此,那我可就輕鬆太多了,平時最多處理些刑訟。”
“呵呵。”
楊長頷首笑曰:“本來就沒多少事,是先生給自己太高要求,不過沁州現在缺少推官,有勞你定期巡視各縣,統一處理擠壓案件,應該不會太累的。”
“好好好,聞某之前看走眼,楊總管文武雙全,文武雙全.”
在聞煥章的恭維吹捧下,兩人在州府花了兩個時辰擬好章程。
楊長隨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