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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器具的箱子,便拍著箱蓋罵道:“這李橋咋回事?怎麼能把這東西,搬到本府寢房存放?越活越回去了是吧?”
“是我讓他搬來的。”
“嗯?”
方紳聞聲看向門口,只見妻子田氏推門而入。
看著男人手扶箱蓋,那中年女人蹙起柳眉,埋怨道:“好你個方紳,說說這箱子裡都是什麼?要不被我半路看到,李橋就搬自己房裡去了。”
“多事,你該不會”
方紳突然想起田氏愛財,旋即掀開箱蓋檢視裡面,果然發現那柄金刀不在。
“那把刀呢?”
“正所謂財不露白,奴家怕過路人順走,就給偷偷藏起來了.”看到方紳突然黑臉,田氏低頭諾諾補充。
“蠢貨,貪婪的蠢貨!”
方紳酒醒大半,本來拎起龍袍質問,又發現玉璽也沒了:“知道這是什麼嗎?前朝皇帝就穿這種,你.”
“怎麼了嘛?”田氏委屈低下頭,“奴家又沒打算昧掉.”
“拿出來,全部拿出來。”
方紳把桌子拍的砰砰響,厲聲呵斥:龍袍、金冠、玉璽、金刀,這都是造反的東西.”
“官人要造反?”
“你男人有這本事?別廢話,快去把東西拿出來,然後交給李橋放好,這是給別人準備的,不懂就別多問。”
“誰要造反?”
田氏蹲下翻箱倒櫃,口裡還不忘刨根問底。
“自然是沁州的反賊,為夫要靠此得一份功勞.”
“原來.”
聽完方紳解釋,田氏恍然大悟。
她依依不捨遞出金刀,半路又把手縮回去,再次爭取:“官人要給外人做局,犯不著下這麼大的本,其餘幾樣應該夠用,這刀咱們乾脆留下?”
“啥錢伱都敢要?”
方紳橫了田氏一眼,把金刀、玉璽都放入木箱,低著頭說道:“這些東西明中午就會送出去,你去把李橋喚來取走,為夫看得礙眼”
“哪兒礙眼了?奴家覺得挺好的”
田氏不情願走到門口,看到外面天已經黑,便回首說道:“李管事多半睡了,乾脆就留在咱們這裡,省得搬來搬去丟了。”
“好吧,夜裡關好門窗。”
方紳尋思也有道理,於是轉身回榻上躺下。
田氏拉上門栓,來到桌前掀開箱蓋又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也不知穿上好不好看,反正要留在咱們這過夜,官人不如換上試試?”
“你說什麼?”
方紳刷一下坐了起來。
田氏拎起龍袍,滿臉著堆笑,“男人應該都有帝王夢,官人何不趁此做一夜皇帝?奴家也沾光當一回皇后.”
“無趣.”
方紳話雖如此說,卻拗不過田氏鼓動,最後穿上舍不得脫。
龍袍金冠上身,他展了展衣袖,原地轉了一圈,便手握玉璽代入角色,一本正經發問:“娘子,看朕有帝王之相否?”
“該叫我皇后吧?”
田氏打趣行了個萬福,忍不住讚歎:“難怪人人想當皇帝,穿上就像變了個人,不怒自威.”
方紳走回榻邊坐下,看著胸口龍紋直搖頭:“還是傳統龍袍好看,聽說官家與朝臣的服飾一般模樣,這樣怎麼能區分貴賤?”
“陛下。”
田氏笑呵呵靠過去,“臣妾伺候陛下寬衣就寢?”
“這就不必了,朕今夜要和衣而睡”
方紳穿上過癮不想脫,田氏便幫他除去鞋履,之後便枕著龍袍而睡。
約一更末,夫婦倆被打門聲驚醒。
“是誰?”
“恩府不好了,恩府出事了”
田氏掛念箱中金刀,搶先爬起來穿衣詢問,就聽到管事李橋的聲音。
方紳暗罵這廝激動就不會說話,於是也跟著起身並沉聲喝止:“有事說事,天塌不下來。”
說話間,房門被開啟。
李橋驚恐闖入,與那女人撞個滿懷。
田氏冷眉瞪了一眼,並隱蔽掐了李橋一把。
李橋心思不在此,他一手撥開田氏,如喪考妣撲向方紳,激動說道:“造反了,楊長造反了.”
“造反好啊。”
方紳此時還迷迷糊糊,不以為然地反問:“咱們不就等這一天嗎?”
“不是.”李橋聽得一怔,苦著臉提醒:“楊長現在就打上門了,州府衙門被他帶兵